注意:
非常嚴重的人物崩壞與黑化,人物死亡有。
推薦BGM
Evanescene的My Immortal→Give Unto Me→Lithium→Xandria的Everslee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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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的節奏】
I.
記憶中的地點缺少了石碑,曾經沾染了血和灰的泥土將黑褐殘留於來者的鞋底。一束花被放下卻又被拿起,尋尋覓覓的像是在找尋正確的位置,直到身後的人都覺得快要世界末日為止。
花不是菊花,顏色也不是白色。
他找不到足以紀念那兩人的顏色。
緊閉著眼,澤田綱吉在原地無聲的啜泣。
後方的六道骸笑著說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你還剩下甚麼可以哭,下一刻他口中的彭哥列撲進他懷裡開始抽噎,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他聽得清清楚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對不起一開始就不應該扯進這攤混水的學長雲雀恭彌,對不起他那應該溫柔的師兄跳馬迪諾。
要是他不是彭哥列的十代目就好了。
緊摟著他的綱吉君,六道骸甚麼都沒有說。心裡難得有愧疚感的想要是當初有出言阻止的話,現在的眾人活著的有多少。
然後他找不到答案。
只能聽著澤田綱吉無止盡的對不起和自責,想著這會什麼時候結束。
II.
你要甚麼?
迪諾加百羅涅笑著問,只是他的笑容不再清澈。
你還能要甚麼?
III.
雲雀恭彌是雲之守護者,本人也如浮雲般漂泊不定。
然後他遇見了叫做迪諾加百羅涅的男人,輕輕幾句言語就把他的保護給毀得一乾二淨。躺在冰冷的頂樓,雲雀恭彌疑惑為什麼最近很難呼吸肩上的外套不再像以往般的保暖,忘了現在是冬天。
也許這叫戀愛。
卻是不能取也不能給。
沒有碰過感情的人不知該如何取捨,偏偏雲雀恭彌他的生命中不曾出現像是迪諾加百羅涅的類型。他感到混亂,卻不認為是胸口的腫脹感壓迫著心臟。
一個寒冷的天他們在沒有人的會客室接吻,鐵鏽味充滿彼此的肺氣泡嗆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著他感覺對方進入他的身體,不記得這種行為叫做性愛,沒看見赤裸著的自己映在迪諾加百羅涅的眼中是怎樣的影像。隔天對方離開,獨留雲雀恭彌一個人在第一次雜亂的會客室舔拭傷口。
沒有甚麼可以用語言表達。
他咬傷迪諾加百羅涅的嘴角,對方則親手毀掉他原先的世界,絲毫不留的。
IV.
喏,羅馬利歐。
不曾被家庭幹部遺忘的笑聲在耳旁響起。記憶中他仍站在那被血染滿的現場,看見彭哥列的雲之守護者在自家首領的懷抱中永恆的沉睡。
回去告訴大家,從今天之後,這世上不存在名叫迪諾加百羅涅的人。
被稱作羅馬利歐的男人望著說話的男人,他笑得燦爛但從其中已找不到昔日的首領。
偶爾他會回想首領的少年時期,疑惑若當年九代目還有別的選擇現在是不是會不一樣。在所有人都不曾察覺的地方,一個人無聲無息的獨處之時,笑著的人已不再天真。
是你們害的。
迪諾加百羅涅可以這樣說但他從來不講,只是安安靜靜的將所有的情緒壓抑下。
開始崩壞。
V.
澤田綱吉接到消息時已經太遲。
來不及通知遠方的雨守嵐守,他只匆匆交代仍舊年幼的雷守轉告即將回來的晴守和里包恩,就抓著剛進門的六道骸奪門而出。高級轎車在同色的黑暗中狂飆讓司機驚嚇不已。
終究,他沒有見到一塊屬於雲雀恭彌的屍骸。
他用力敲門,在六道骸決定要強行突破時門被打開,這棟曾經屬於雲雀恭彌的獨宅如今進駐的是迪諾加百羅涅,濃稠的汽油蓋不住整屋的鐵鏽,嘴角殘留的鮮紅令澤田綱吉反胃將所有的胃酸吐了出來。
應門的人笑著說阿綱你找我有事嗎,完全不認為自己說的話尾端需要加個問號。
雲雀學長呢?強壓住將整個胃嘔出的衝動,澤田綱吉顫抖的問出最後的確認。迪諾先生你把雲雀學長的遺體帶去哪了?
這真的不該是個疑問。
在對方有機會回答之前,六道骸用力拽住澤田綱吉帶其脫離即將著火的獨宅,脫離可能會自當事人口中洩漏出的夢魘。
不能擁有,也不能讓別人擁有。
得不到的,只好毀掉。
迪諾加百羅涅毀了所有的雲雀恭彌,因為他得不到。
他不曾得到過甚麼。
VI.
黎明已近。
不再是少年的男人睜開自己的雙眼,然後閉上。
曾經是他學生的青年在他懷中逐漸消失,不見的血和肉全部進了老師的消化系統。
VII.
理智在第一次察覺到叫作愛情的感覺時消失無蹤。
迪諾加百羅涅知道他愛雲雀恭彌。這份愛算不上什麼,沒有比等著他結婚生個繼承人的五千人家庭重要。
飄泊的浮雲並不在乎,事實就在旁他視而不見,裝作值得他注意的只有並盛中學和自己,加百羅涅大宅只是鳥兒心血來潮時可以停留的枝椏。
終於身為加百羅涅首領的他走向雲雀恭彌,笑著說你不要再來了。
VIII.
已經失去愛人的資格的他笑得不再溫柔,勾起的嘴角沒有昔日的熟悉。望著他雲雀恭彌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甚麼給緊抓住似的喘不過氣。
我要你不能給我的。幾近咬牙切齒的說,雲雀恭彌臉上的傷口被雨水給打溼。把它還給我。
還來吧,所有的一切,殘缺的記憶破碎的理智障礙的感情。
迪諾加百羅涅破壞了雲雀恭彌的一切,甚至取走了他不應也不能拿走的,總使在這之間他作過的事情不過就是充當了那麼一次家庭教師。
想太多了,黑手黨從來不給予人甚麼,除了恐懼和偽善的和平。迪諾加百羅涅笑著說,將鞭子從懷裡抽出。要知道,你在我心中也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重要。
雲雀恭彌很冷靜的聽,注意到迪諾加百羅涅沒有喚他的名字。
完全沒有。
下一刻,他的左胸被射穿,心臟上多了六個接近的孔。
開槍的人用笑聲輕喚他最喜歡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名字的主人的墨黑鳳眼再也不會睜開為止。
IX.
我喜歡你,恭彌。
殺人兇手用笑容對死者作最深沈的告白,手中的打火機發出瓦斯燃燒的嘶嘶聲。
你終於是我的了,對吧,恭彌。
X.
沒有人參加葬禮只因沒有任何的屍體殘留。
當被派去的雨守回來報告說雲雀恭彌的獨宅已不能算廢墟,嵐守說找不到任何一人的遺體時,澤田綱吉已經遺忘要如何表現驚訝或悲傷。
並無任何殘留下的東西足以代表雲雀恭彌,他們甚至找不到一塊骨頭。
一直過了很久,六道骸才看見第一滴眼淚劃過澤田綱吉的臉。他俯身親吻澤田綱吉的額但沒有說話。
✄------------------------------------------------------------------------------------------------------------------------------
【停止的時針】
.DIECI
血自雲雀恭彌的胸膛噴出,接二連三的子彈將他的心臟削出六個洞。往後倒時雲雀恭彌聽見迪諾加百羅涅呼喚他的名字,一聲接一聲的,帶著笑意的熟悉嗓音。
恭彌,恭彌恭彌恭彌。
終於。
閉上眼前雲雀恭彌不知道自己還聽見了甚麼,也永遠沒有知道。
.NOVE
你自己要當心一點啊,小麻雀。
六道骸難得沒有被雲雀恭彌用拐子回敬,異色的雙瞳挑釁的對上那雙冷若冰霜的黑墨,墨色眼眸的主人失去了冷靜只剩狂亂。
早該被提醒的人反而沒有,不該注意的人偏偏理解。
麻雀終究還是麻雀。六道骸看得太多根本懶得阻止,有或沒有都一樣,最後雲雀恭彌還是會掉下去。
雲雀恭彌在彭哥列大宅的走廊上移動,夕陽將其染成血紅色彩被迪諾加百羅涅喝下。
鐵鏽味的液體苦澀異常。
.OTTO
你想要甚麼?
迪諾加百羅涅笑著問,一瞬間內雲雀恭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還想要甚麼?
.SETTE
也許是因為太喜歡恭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迪諾加百羅涅曾經這樣說,用很溫柔的語氣。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雲雀恭彌的黑髮,後者感到厭惡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沒有放開,這雙不應該牽起來的手。
雲雀恭彌闔上手中的書要迪諾加百羅涅閉嘴,下刻兩人的唇相遇。
急促的呼吸,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該做不該做的能做不能做的被劃上等號。心臟不斷的跳動但雲雀恭彌沒注意,他的目光只集中在迪諾加百羅涅。
今日的天空是街角老鼠毛皮的灰。
雲雀恭彌出門前忘了看氣象,剛進彭哥列就半強迫換了西裝。
不再溫暖的肉體無法靠體溫取暖。
.SEI
水龍頭底下酒杯瀕臨滿載。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恭彌。
迪諾加百羅涅說。
可是我不能放棄家庭。
已抵達極限的表面張力發出破裂的聲響。
.CINQUE
崩壞的聲音總是特別的清脆。
轉過身,澤田綱吉好奇的問六道骸怎麼回事只得到一個笑容。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你不會想要知道的,六道骸這樣的說迴避掉問題卻沒逃離現實。
六道骸沒有告訴澤田綱吉真相的意願也毫無義務。
他需要做的只是守護身旁這位永遠都太善良的黑手黨首領,幫助雲雀恭彌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他的任務表上。
輪迴的右眼之色塗滿牆壁,六道骸轉身用雙手遮住澤田綱吉的眼。
.QUATTRO
用鑰匙開門後隨便丟棄,沒脫下任何衣物的雲雀恭彌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讓自己被淋得全身濕透。背靠牆坐下把自己的臉埋在手心,任由冷水將他的體溫帶走。
然後他笑了出聲,歇斯底里的。隱約間溫熱的液體自指縫間漏出,他當作自己沒注意。
.TRE
六道骸覺得自己在追著澤田綱吉跑,永遠試著跑得比對方快好幫他擋下一切不該來的傷痛與悔恨,也永遠的發現自己總是遲了那麼一步。
喂,綱吉君。他想這樣說,用盡他所能的最溫柔聲音。別哭。他沒說反將沾水的手帕遞給澤田綱吉,耐性的等對方再哭完一次才問要回去彭哥列大宅了嗎?澤田綱吉搖頭說不是現在,加百羅涅現在是一片慌亂他用不著回去讓自己被逮個正著。
他們剛找到迪諾加百羅涅的屍體。
腐蝕的俊臉充滿笑意。
不覺得很不公平嗎,彭哥列。六道骸在笑只因澤田綱吉笑不出。他們就這樣先跑留爛攤子給我們收拾,我真討厭黑手黨。
澤田綱吉垂下眼皮不想作答,低下身他將手中的花扯得粉碎。
噢彭哥列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六道骸如此重複然後將澤田綱吉緊緊抱住。
稍晚的他們要替迪諾加百羅涅和雲雀恭彌認屍。
.DUE
狂風豪雨中不曾移動的肉體,好冷好冷。
雲雀恭彌躺在原地,情感理智被雨水沖刷乾淨後才發現自己甚麼都沒留下,全部都被迪諾加百羅涅帶走。
我愛你,恭彌。
迪諾加百羅涅重複的對已經不在的雲雀恭彌說,嘴角殘留雲雀恭彌的血。
.UNO
你想要甚麼?
我要你不能給我的,把它還給我。
雨下得太大將雲雀恭彌的視線蓋壓,卻沒讓他錯過男人的嘴角勾起的嘲諷。
槍響之刻時間停止。
.DIECI
血自雲雀恭彌的胸膛噴出,接二連三的子彈將他的心臟削出六個洞。往後倒時雲雀恭彌聽見迪諾加百羅涅呼喚他的名字,一聲接一聲的,帶著笑意的熟悉嗓音。
恭彌,恭彌恭彌恭彌。
終於。
閉上眼前雲雀恭彌不知道自己還聽見了甚麼,也永遠沒有知道。
.NOVE
你自己要當心一點啊,小麻雀。
六道骸難得沒有被雲雀恭彌用拐子回敬,異色的雙瞳挑釁的對上那雙冷若冰霜的黑墨,墨色眼眸的主人失去了冷靜只剩狂亂。
早該被提醒的人反而沒有,不該注意的人偏偏理解。
麻雀終究還是麻雀。六道骸看得太多根本懶得阻止,有或沒有都一樣,最後雲雀恭彌還是會掉下去。
雲雀恭彌在彭哥列大宅的走廊上移動,夕陽將其染成血紅色彩被迪諾加百羅涅喝下。
鐵鏽味的液體苦澀異常。
.OTTO
你想要甚麼?
迪諾加百羅涅笑著問,一瞬間內雲雀恭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還想要甚麼?
.SETTE
也許是因為太喜歡恭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迪諾加百羅涅曾經這樣說,用很溫柔的語氣。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雲雀恭彌的黑髮,後者感到厭惡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沒有放開,這雙不應該牽起來的手。
雲雀恭彌闔上手中的書要迪諾加百羅涅閉嘴,下刻兩人的唇相遇。
急促的呼吸,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該做不該做的能做不能做的被劃上等號。心臟不斷的跳動但雲雀恭彌沒注意,他的目光只集中在迪諾加百羅涅。
今日的天空是街角老鼠毛皮的灰。
雲雀恭彌出門前忘了看氣象,剛進彭哥列就半強迫換了西裝。
不再溫暖的肉體無法靠體溫取暖。
.SEI
水龍頭底下酒杯瀕臨滿載。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恭彌。
迪諾加百羅涅說。
可是我不能放棄家庭。
已抵達極限的表面張力發出破裂的聲響。
.CINQUE
崩壞的聲音總是特別的清脆。
轉過身,澤田綱吉好奇的問六道骸怎麼回事只得到一個笑容。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你不會想要知道的,六道骸這樣的說迴避掉問題卻沒逃離現實。
六道骸沒有告訴澤田綱吉真相的意願也毫無義務。
他需要做的只是守護身旁這位永遠都太善良的黑手黨首領,幫助雲雀恭彌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他的任務表上。
輪迴的右眼之色塗滿牆壁,六道骸轉身用雙手遮住澤田綱吉的眼。
.QUATTRO
用鑰匙開門後隨便丟棄,沒脫下任何衣物的雲雀恭彌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讓自己被淋得全身濕透。背靠牆坐下把自己的臉埋在手心,任由冷水將他的體溫帶走。
然後他笑了出聲,歇斯底里的。隱約間溫熱的液體自指縫間漏出,他當作自己沒注意。
.TRE
六道骸覺得自己在追著澤田綱吉跑,永遠試著跑得比對方快好幫他擋下一切不該來的傷痛與悔恨,也永遠的發現自己總是遲了那麼一步。
喂,綱吉君。他想這樣說,用盡他所能的最溫柔聲音。別哭。他沒說反將沾水的手帕遞給澤田綱吉,耐性的等對方再哭完一次才問要回去彭哥列大宅了嗎?澤田綱吉搖頭說不是現在,加百羅涅現在是一片慌亂他用不著回去讓自己被逮個正著。
他們剛找到迪諾加百羅涅的屍體。
腐蝕的俊臉充滿笑意。
不覺得很不公平嗎,彭哥列。六道骸在笑只因澤田綱吉笑不出。他們就這樣先跑留爛攤子給我們收拾,我真討厭黑手黨。
澤田綱吉垂下眼皮不想作答,低下身他將手中的花扯得粉碎。
噢彭哥列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六道骸如此重複然後將澤田綱吉緊緊抱住。
稍晚的他們要替迪諾加百羅涅和雲雀恭彌認屍。
.DUE
狂風豪雨中不曾移動的肉體,好冷好冷。
雲雀恭彌躺在原地,情感理智被雨水沖刷乾淨後才發現自己甚麼都沒留下,全部都被迪諾加百羅涅帶走。
我愛你,恭彌。
迪諾加百羅涅重複的對已經不在的雲雀恭彌說,嘴角殘留雲雀恭彌的血。
.UNO
你想要甚麼?
我要你不能給我的,把它還給我。
雨下得太大將雲雀恭彌的視線蓋壓,卻沒讓他錯過男人的嘴角勾起的嘲諷。
槍響之刻時間停止。
✄------------------------------------------------------------------------------------------------------------------------------
【轉動的秒針】
/X/
最先察覺那緊繃關係的人是六道骸。他感覺太敏銳不可能裝作甚麼都不知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心中的大空因為過度忙碌而忽略了這點。
六道骸看向窗外,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正一前一後的進出彭哥列大宅。隱約間那熟悉的聲響又再度出現,如迪諾加百羅涅和雲雀恭彌般的、平衡感破滅的聲響在耳邊刺耳的振動。
他不知道這虛假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IX/
突然的爆炸將製作精美的棺木炸裂,四處飛散的櫻桃木屑成了眾人流淚的藉口。
迪諾加百羅涅的葬禮是一片混亂,澤田綱吉發現自己很難不去想若是雲雀恭彌在這場合會做什麼,終於他放棄只因後者早已不在人世,想著可能仍在死者胃部的血肉令他感到噁心,完全沒注意動手的人正是他的左右手之一。
六道骸戴著手套的手緊握著他的,離去。
背後傳來很耳熟的怒吼。
這樣就算了?你要那個好端端躺在裡面的人把我們的雲守吐出來啊!
將更多的炸彈丟出,獄寺隼人大吼,一旁的山本武試圖勸止他卻沒有效用。更多更多的煙霧遮蓋住所有人的視線,迪諾加百羅涅開始腐敗的肉體被似雲的白給緊包住,最終消失不見。
獄寺隼人不諱言他很羨慕迪諾加百羅涅,雖然方法不妥但他的確擁有了雲雀恭彌,徹徹底底的。
/VIII/
盛裝鋰鹽的瓶子容量只剩不到一半。
瀕臨崩潰的速度緩慢到肉眼看得見,秒針的滴答聲在無聲的房內不斷作響。
獄寺隼人的灰綠色瞳孔只緊鎖在一個人身上,封閉起來的情慾用力的拍打試圖尋找出口。他越試圖告訴自己這算不上甚麼胸口的刺痛就越深,秒針的滴答聲和心跳融為一體在他耳旁發出刺耳的尖叫。
與地面接觸的時鐘碎片散落滿地。
獄寺?
聽見聲響的山本武打開門只見房間的主人立於中央將臉埋在掌心,原先在桌面的物品撒了一地。
獄寺你還好吧?
被呼喚名字的人沒有回答,唇在蠕動卻只聽得見沈重的呼吸聲。
/VII/
Depressione.(憂鬱)
Schizofrenia.(人格分裂)
Personalità paranoica.(偏執個性)
Maniaco omicida.(瘋狂殺戮)
Litio.(鋰)
/VI/
山本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獄寺隼人,他喜歡獄寺隼人的長相個性人格全部,卻總在對方主動靠上來時將其推開。
因為太喜歡所以不能這樣作。
也因為太喜歡而替自己找了不能動手的藉口。
/V/
房間主人打開門疑惑的問獄寺這是怎麼回事,被問話的人不作聲的關上門扯下對方的領子開始熱吻。對方有點驚訝但還是回了獄寺隼人給的熱情、遲疑的,接著在兩人能有更多動作之前將獄寺給推開。
為什麼要拒絕我?
冷淡的語氣將室溫降到零點,獄寺隼人的手揪著山本武的,美麗的灰綠色渾濁不清。
山本武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拒絕我?
/IV/
澤田綱吉從惡夢中突然清醒,擦拭額上的冷汗他試圖回想夢境。
下刻、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他慌忙的往雨之館奔去忘記抓住六道骸的手。
/III/
那隸屬山本武的房間已被鮮血覆蓋,從玄關到走廊自客廳至寢室。
不再有之前的遲疑,澤田綱吉直接撞開一塵未染的房門問這是甚麼意思。裡面的人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撫觸懷中再也不會微笑的人的臉。
獄寺你開玩笑的吧?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愛他,十代目。
自那張口說出的字句清晰的可怕,仰首獄寺隼人笑得燦爛如霞無視現在的自己坐身於血海之中。懷中的屍骸少了以往的紅潤只剩臉上的血漬,低頭殺人兇手的唇印上他的額。
五十九刀,全部都是我刺的,這樣他就會屬於我了吧?十代目。再也不會想要離開我,再也不會在抱我前的最後一刻說他不能這樣作,再也不能拒絕我。
澤田綱吉啞口無言的看見昔日總是熱切的喚他十代目的摯友將槍口舉到自己太陽穴旁。
血花四濺之際獄寺隼人無聲的遺言飄到澤田綱吉的耳邊。
/II/
獄寺隼人很喜歡山本武。
山本武也喜歡獄寺隼人。
可是他說,對不起獄寺,我們不能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
五十九次無關性愛的刺入又拔出,銀白的刀刃燈光下染上嫣紅。
山本武望進獄寺隼人已經失去感情的綠眸,打從內心深處知道這會是他的結局。
他不能夠給獄寺隼人甚麼,除了這條命。
/I/
是否該尋找新的守護者的疑問被呈上澤田綱吉的桌子,彭哥列的首領將其揉爛扔至一旁,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底下的人問為什麼,他冷著臉說想都別想。
已經多久沒經歷過、這樣的刺痛?
澤田綱吉終於學會不看自己的雙手只因沾染的罪孽沈重,已非他的家庭教師的里包恩說他還太溫柔卻被冷淡的反駁。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廢綱,需要他忙碌的事情太多無法多顧慮甚麼。
不知不覺中,身旁的六道骸被遺忘,變成並未死亡卻已下葬的故人之一。
彭哥列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我知道你已經看不到我聽不到我但我仍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就算你不再是我熟悉的綱吉君。
六道骸聽見自己的耳語,闔上眼他淡化成濃霧。
彭哥列彭哥列。
被呼喚的人沒有作聲,隔著一片水氣他甚麼都看不見,只有再也不被控制的右眼流出鮮紅的淚水。
/X/
最先察覺那緊繃關係的人是六道骸。他感覺太敏銳不可能裝作甚麼都不知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心中的大空因為過度忙碌而忽略了這點。
六道骸看向窗外,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正一前一後的進出彭哥列大宅。隱約間那熟悉的聲響又再度出現,如迪諾加百羅涅和雲雀恭彌般的、平衡感破滅的聲響在耳邊刺耳的振動。
他不知道這虛假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IX/
突然的爆炸將製作精美的棺木炸裂,四處飛散的櫻桃木屑成了眾人流淚的藉口。
迪諾加百羅涅的葬禮是一片混亂,澤田綱吉發現自己很難不去想若是雲雀恭彌在這場合會做什麼,終於他放棄只因後者早已不在人世,想著可能仍在死者胃部的血肉令他感到噁心,完全沒注意動手的人正是他的左右手之一。
六道骸戴著手套的手緊握著他的,離去。
背後傳來很耳熟的怒吼。
這樣就算了?你要那個好端端躺在裡面的人把我們的雲守吐出來啊!
將更多的炸彈丟出,獄寺隼人大吼,一旁的山本武試圖勸止他卻沒有效用。更多更多的煙霧遮蓋住所有人的視線,迪諾加百羅涅開始腐敗的肉體被似雲的白給緊包住,最終消失不見。
獄寺隼人不諱言他很羨慕迪諾加百羅涅,雖然方法不妥但他的確擁有了雲雀恭彌,徹徹底底的。
/VIII/
盛裝鋰鹽的瓶子容量只剩不到一半。
瀕臨崩潰的速度緩慢到肉眼看得見,秒針的滴答聲在無聲的房內不斷作響。
獄寺隼人的灰綠色瞳孔只緊鎖在一個人身上,封閉起來的情慾用力的拍打試圖尋找出口。他越試圖告訴自己這算不上甚麼胸口的刺痛就越深,秒針的滴答聲和心跳融為一體在他耳旁發出刺耳的尖叫。
與地面接觸的時鐘碎片散落滿地。
獄寺?
聽見聲響的山本武打開門只見房間的主人立於中央將臉埋在掌心,原先在桌面的物品撒了一地。
獄寺你還好吧?
被呼喚名字的人沒有回答,唇在蠕動卻只聽得見沈重的呼吸聲。
/VII/
Depressione.(憂鬱)
Schizofrenia.(人格分裂)
Personalità paranoica.(偏執個性)
Maniaco omicida.(瘋狂殺戮)
Litio.(鋰)
/VI/
山本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獄寺隼人,他喜歡獄寺隼人的長相個性人格全部,卻總在對方主動靠上來時將其推開。
因為太喜歡所以不能這樣作。
也因為太喜歡而替自己找了不能動手的藉口。
/V/
房間主人打開門疑惑的問獄寺這是怎麼回事,被問話的人不作聲的關上門扯下對方的領子開始熱吻。對方有點驚訝但還是回了獄寺隼人給的熱情、遲疑的,接著在兩人能有更多動作之前將獄寺給推開。
為什麼要拒絕我?
冷淡的語氣將室溫降到零點,獄寺隼人的手揪著山本武的,美麗的灰綠色渾濁不清。
山本武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拒絕我?
/IV/
澤田綱吉從惡夢中突然清醒,擦拭額上的冷汗他試圖回想夢境。
下刻、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他慌忙的往雨之館奔去忘記抓住六道骸的手。
/III/
那隸屬山本武的房間已被鮮血覆蓋,從玄關到走廊自客廳至寢室。
不再有之前的遲疑,澤田綱吉直接撞開一塵未染的房門問這是甚麼意思。裡面的人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撫觸懷中再也不會微笑的人的臉。
獄寺你開玩笑的吧?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愛他,十代目。
自那張口說出的字句清晰的可怕,仰首獄寺隼人笑得燦爛如霞無視現在的自己坐身於血海之中。懷中的屍骸少了以往的紅潤只剩臉上的血漬,低頭殺人兇手的唇印上他的額。
五十九刀,全部都是我刺的,這樣他就會屬於我了吧?十代目。再也不會想要離開我,再也不會在抱我前的最後一刻說他不能這樣作,再也不能拒絕我。
澤田綱吉啞口無言的看見昔日總是熱切的喚他十代目的摯友將槍口舉到自己太陽穴旁。
血花四濺之際獄寺隼人無聲的遺言飄到澤田綱吉的耳邊。
/II/
獄寺隼人很喜歡山本武。
山本武也喜歡獄寺隼人。
可是他說,對不起獄寺,我們不能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
五十九次無關性愛的刺入又拔出,銀白的刀刃燈光下染上嫣紅。
山本武望進獄寺隼人已經失去感情的綠眸,打從內心深處知道這會是他的結局。
他不能夠給獄寺隼人甚麼,除了這條命。
/I/
是否該尋找新的守護者的疑問被呈上澤田綱吉的桌子,彭哥列的首領將其揉爛扔至一旁,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底下的人問為什麼,他冷著臉說想都別想。
已經多久沒經歷過、這樣的刺痛?
澤田綱吉終於學會不看自己的雙手只因沾染的罪孽沈重,已非他的家庭教師的里包恩說他還太溫柔卻被冷淡的反駁。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廢綱,需要他忙碌的事情太多無法多顧慮甚麼。
不知不覺中,身旁的六道骸被遺忘,變成並未死亡卻已下葬的故人之一。
彭哥列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我知道你已經看不到我聽不到我但我仍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就算你不再是我熟悉的綱吉君。
六道骸聽見自己的耳語,闔上眼他淡化成濃霧。
彭哥列彭哥列。
被呼喚的人沒有作聲,隔著一片水氣他甚麼都看不見,只有再也不被控制的右眼流出鮮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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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的旋律】
請不要再說話只因你已無路可走。
睜開雙眼享受滿地的鮮血,笑著對所有人說聲後會有期,很快的你就會和他們見面了。
請不要再說話只因你已無路可走。
睜開雙眼享受滿地的鮮血,笑著對所有人說聲後會有期,很快的你就會和他們見面了。
ADDIO.
——再會。
澤田綱吉後來選擇不再做夢。
曾有人說進入小言模式的他的半瞇雙眼很吸引人,只後來眾人紛紛收回這句話不再提起。小言模式消失在歷史中,雙眼半睜裡面的瞳孔無神。
外頭陸陸續續的流傳似是而非的話語,有說失去了十代目的加百羅涅不過就是散沙一盤,這個靠殘存的九代目之子才躍身成彭哥列第三大同盟的家族,終於隨著迪諾加百羅涅的崩潰與死而消失。
眾人尋獲的腐敗屍體臉上有異常燦爛的笑容,在澤田綱吉的眼裡他這位師兄卻像在哭泣只是忘了該怎麼哭。
忘記悲傷只得強歡顏笑。
澤田綱吉逐漸學習到了這悲哀的相處方式,翻閱眾人的遺物時他開始不掉眼淚,閱覽完所有字句言語圖象後將一切燒毀。
大家都死了,每一個曾經笑過的人。
雲雀恭彌,迪諾加百羅涅,山本武,獄寺隼人。
然後澤田綱吉閉上眼,停止已經不會再來的憂愁。他選擇忘了,全部遺忘,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每一場歡笑每一場哀傷。
※
里包恩停止對澤田綱吉發表任何意見也是相同時期開始。
強制休止的理由並非對方已成理想中的黑手黨首領,也許這理想打從一開始就不切實際只是被忽略。啜飲著黑咖啡,里包恩時常懷疑教了兩個學生下來活著跟死了到底有甚麼差別。
可能已經沒有。
這早在澤田綱吉的眼神第一次出現渾濁時就該被發現了。
曾經熱鬧的彭哥列大宅一片冷清,眾人學著在緊急事件來臨時來找他而非令人敬愛的十代目。同一時間澤田綱吉站在落地窗旁望著風景,一旁六道骸隨侍在旁不曾離身。
他想說,果然是蠢綱才做得出來的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
來者的突然拜訪沒有引起澤田綱吉的訝異,縱使這人自從之前交惡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瞪著面前幾乎失去正常表情的人,Xanxus內心感到複雜。他有出席迪諾加百羅涅的葬禮,但場面實在太過混亂他完全沒有被注意到,包括一直在他身旁的斯誇羅。
自里包恩那他甚麼都聽到了,包括最慘不忍睹的部份,有些訝異卻沒有意外感。
聽起來像是跳馬會做的事。斯誇羅低聲的說,長髮遮住了臉和表情。那人總是被逼到懸崖邊緣才開始有動作,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知道兩人的來意後澤田綱吉難得笑了,轉過身他將眾人領至現今的禁地,門被打開那刻伴隨著刺鼻的鐵鏽味,已不再鮮紅的色彩有條有理的侵佔整個房間,主臥室裡是一片黯黑池塘。
Xanxus訝異的轉身望向澤田綱吉,只見現彭哥列十代目說我一直想讓你見識這個,山本武被獄寺隼人刺殺的命案現場。
他發現澤田綱吉笑得燦爛。
只是不知不覺間,那笑容和迪諾加百羅涅入棺前的神情居然重疊了,完美無缺的。
終於人生中第一次Xanxus對澤田綱吉說了對不起,不是為了過去而是現在。後者金色的瞳孔不再發亮理智不再清晰,後退了兩步澤田綱吉的身體落進六道骸懷裡,過長褐髮疲憊的散落在臉上。
這是他最後一次在眾人面前睜開眼。
※
澤田綱吉不再說話不再有反應,醫生來回了幾次最終帶來了一箱葡萄糖,除此之外他們找不到任何方法。
Xanxus開始接手彭哥列的事務,眾人沒了訝異只有平靜接受。
六道骸每天都將窗簾拉開尋找朝陽,然後將澤田綱吉從一個地點搬移至另一處,溫柔的動作沒有得過任何回應。
※
骸,對不起。
久違的聲音令六道骸快步衝到說話的人所在的沙發椅前,強忍著將對方拉起抱進懷的衝動,六道骸柔聲說怎麼了綱吉君,有甚麼對不起我。
我、必須收回之前承諾給你的東西之一了。
有甚麼呢?緊抓住澤田綱吉的手,忍著鼻酸六道骸問彭哥列我親愛的彭哥列,除了自由和這份地位之外你還給過我甚麼?
六道骸的手被執起,先是指向他自己,然後覆蓋在澤田綱吉的胸口上,最後停留在對方的臉龐。感覺著手的低溫,澤田綱吉笑了,笑得很溫和很不真實。
Sanità mentale mia.(我的神智。)他說,微笑的嘴唇蠕動得太輕差點聽不清楚。Razionalità mia.(我的理智。)
ARRIVEDERCI.
——再見。
六道骸最終還是守在澤田綱吉身旁不曾離去,里包恩問他為什麼,這人已經不再是他愛的彭哥列。六道骸笑著回答我還是只會聽綱吉君的話,不論他是不是彭哥列。
彭哥列總部成員已全數轉移至巴利安,Xanxus最後一次前來時只見澤田綱吉坐在舒適的沙發椅上不發一語,在聽見六道骸的解釋後拍了下對方的肩,然後與斯誇羅並肩離去。
時間逝去已久。
不再有光澤的金瞳望著窗外,天空不再蔚藍天氣不曾起變化。
在沒有風沒有雲沒有雨沒有嵐的日子,濃霧沉默的將彭哥列大宅抱緊入懷不再放手。
彭哥列總部成員已全數轉移至巴利安,Xanxus最後一次前來時只見澤田綱吉坐在舒適的沙發椅上不發一語,在聽見六道骸的解釋後拍了下對方的肩,然後與斯誇羅並肩離去。
時間逝去已久。
不再有光澤的金瞳望著窗外,天空不再蔚藍天氣不曾起變化。
在沒有風沒有雲沒有雨沒有嵐的日子,濃霧沉默的將彭哥列大宅抱緊入懷不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