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必備】
羅馬利歐端坐在幾乎沒人會注意到的並盛中學頂樓一角,手持雖然嶄新卻已經被使用過無數次、之前才補貨過的急救箱,雙眼緊盯著幾乎是在互咬的那兩人。
身為並中的風紀委員長的雲雀恭彌俐落的用滾技閃過下一秒狠狠撞擊地面的鞭子。鞭子的主人見狀只是收回拋得不遠不近的武器,身子往後仰正巧躲過迎面揮來的鋼製拐子,同一時間內襲擊人的又必須側身用拐子擋住那不知何時甩來的難纏東西,只是這次他的動作不夠靈敏白皙的臉被掃出一道紅痕。
雲雀冷冷的看向目前擔當其對手的人,加百羅涅的十代目跳馬迪諾,在心裡疑惑這隻種馬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沒像以往一樣放水,然後發現手持鞭子的那人少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開打的原因已經不記得了,重要的是結果。
第四百一十八次,迪諾將雲雀的拐子用鞭子打飛然後將後者整個壓倒在地面。
也是第四百一十八次的,羅馬利歐在心裡默默的想,首領勝。
跟雲雀恭彌相比,跳馬迪諾並不是愛好戰鬥的人,但只要他有動手場面都會特別怵目驚心,不論是傷重程度或是見血指數。
只是今天特別不同,呃,至少從對戰者的角度來看是如此。
羅馬利歐還是第一次看見迪諾對雲雀放這麼少水,兩人的出血量卻多到淺胃的人會當場作嘔。
不發一語的,雲雀自羅馬利歐手中搶過那個急救箱開門離去,跟著雲雀下樓前迪諾不忘了交代羅馬利歐把血跡清乾淨免得嚇到哪個翹課的學生。
接著他開始煩惱是否該叫清潔大隊來幫忙和接下來要跟醫務組補多少貨。
你今天沒放水。
將接待室的門上了大鎖,雲雀恭彌轉過身對正在檢查自己傷口的迪諾加百羅涅就是這麼一句,後者只是苦笑的回答恭彌你是希望我怎麼樣。
急救箱內的物品被傾倒一空,用完OK繃改翻繃帶,倒光碘酒後雙氧水上場。看著迪諾並不笨拙的包紮雲雀問他是常做這種事嗎?是啊這種事很常有總不能都麻煩羅馬利歐。迪諾如此的回答然後消耗掉最後一滴雙氧水。
原來你還有這種用途啊?雲雀挑起眉,然後執起迪諾的手臂往被繃帶包住的地方用力咬下去,惹來對方的一聲好痛,恭彌你在做什麼不要咬我。
再吵我會咬更大力。雲雀說這話的同時將臉貼近迪諾,後者乾脆直接將唇貼上讓雲雀把他的嘴角咬出傷,手不客氣的在雲雀傷最重的地方使力讓前者咬得更重。
更多的紅在眼角看得見的地方浮現。雲雀放開迪諾改攻擊別處的傷口,迪諾低下身用OK繃包紮住的手執起雲雀的頭髮開始親吻,然後執起雲雀的下顎開始啃咬其白皙的頸子。
恭彌,喂,恭彌,你會認為我很沒用嗎?將染血的制服剝下撫摸帶傷的肢體,將染血的唇湊上對方的耳,迪諾不斷的重複這句話,直到雲雀耳朵聽得見的只剩恭彌恭彌恭彌。你要喊我的名字幾遍啊再喊就咬殺,雲雀這樣說嘴巴真的咬了上去讓迪諾的嘴角多一個傷口,後者只是苦笑的將雲雀撲倒在沙發上。
然後衣服褲子襪子散落了一地,在兩人更進一步之前雲雀扔給他不知從哪裡拿出的保險套,說我手邊只有這個嫌尺寸太小你就給我去死。
下一句消失在互咬和親吻中。
聽著迪諾難得的抱怨雲雀也難得沒嫌他吵,前者最近過得太過壓抑煩躁交易家族又耍賴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做掉,後者用指甲在被重新包紮的傷口反覆刮著想看前者啥時才會喊一聲痛或把注意力轉向他。終於三十分鐘過去迪諾也結束一年一度之大發牢騷,雲雀重新爬上迪諾的大腿,雙手環住迪諾的頸子問你是想繼續抱怨還是想再做第二次。
迪諾苦笑的說恭彌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然後將唇貼上他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再說我就通通咬殺。雲雀這樣回答然後讓自己被迪諾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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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
恭彌。隱約間那個聲音這樣說,恭彌。
你的夢開始對你叫囂別打擾了清淨,流著血的肢體在地面如櫻般的散落然後被鷹啣走。記憶裡沒有了人,只有不再動作的生命維持器在空氣中一再的重複喂我很無聊無聊無聊無聊…
還記得甚麼?
不記得了,不論是人名事物或者過往。
加百羅涅的首領對你微笑叫你恭彌,你一臉厭惡的撇頭,想誰是加百羅涅誰又是恭彌。
你的名字啊雲雀。
被叉子叉落的覆盆子蛋糕在滲血,被你的拐子打到的人也是。不可再重複的人名一聲聲呼喊救我救我救我。
你莫名的踩了個空,墮落的同時肢體一片片的剝離,在深不見底的地方發出回聲。你聽見他人用你的血乾杯,噢你死得可真應該。
是這樣的嗎。
E rimetti a noi i nostri debiti, come noi li rimettiamo ai nostri debitori.男人的聲音輕柔的說。Riposare in pace.
見鬼。你這樣的想,卻沒力氣去反駁這根本就聽不懂的碎念。閉上眼的前一刻你聽見有人喊雲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
你的意識開始模糊,這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無法被在乎。傷口流出的血不再鮮紅手指的碰觸沒有鮮明,最終的世界只剩你和你自己,你的血你的肉你的軀骸你的黑眼你的髮散落一地,暗紅色染滿大地精鋼不再閃亮,留在原地的靈魂被夢腐蝕。
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恭彌恭彌恭彌恭彌…不斷的恭彌恭彌恭彌恭彌,像是要把你那已經被遺忘的名字叫喊到世界末日。
太吵了。
你想你會醒來,就算只是為了叫那個不斷喊著你已不熟悉的名字的人的嘴給打爛。下一刻你散落的軀體遍體麟傷的組合起,踩著深黑的血你推開包圍你的夜。
然後你睜開眼,迪諾加百羅涅的金髮映入你的瞳,雖然滿臉倦容卻沒有沉睡。
恭彌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
你用口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唇角的傷口隱約的刺痛被繃帶包紮的頭也是,完全沒考慮這麼多你將點滴管自手背扯開,被淤青蓋滿的手扯著他的領口要他帶你離開。他苦笑著說這樣不行吧他們說你要住院檢查,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如果他不介意在這裡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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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味道】
迪諾加百羅涅喜歡夏天,不一定要在義大利,只要不會令他必須脫下心愛的外套就行。那件外套如今已經成了他的招牌,還被阿綱吐嘈過夏天還披著這件不會熱嗎?迪諾先生你對外套的執著就和雲雀學長沒兩樣。聽見學生兼戀人的名字迪諾笑了,說這種事情阿綱暫時是不會了解的。
迪諾先生的思維太難懂了我不想了解。此話一出只見一旁的羅馬利歐向來嚴肅的面孔差點變形。
當事人只是快活明朗的大笑出聲,沒有試圖辯解甚麼。
他們人在屋頂,一個迪諾求學時期最喜歡也是雲雀恭彌最偏好的地方,口中咬著夏天必有的冰棒的同時抱怨好熱,好熱好熱好熱。
坐在陰影的未公開一對默不作聲的看著對面那對有沒有公開都沒差的戀人喧嘩,單方面的咒罵越來越大差點壓過吱吱亂叫的蟬聲。不用比照獄寺隼人的表情與語氣,迪諾也知道這傢伙口中說出的話永遠都是反的,而且可以再等個三百多年也不用擔心有甚麼改變。
まーまー,獄寺你就別氣了,來。
獄寺正想張口爭辯,另一根冰棒就被塞入口裡,檸檬口味。始作俑者笑得之開懷可比全壘打。
好不容易吞下一口過度刺激胃的東西,獄寺破口就大罵搞什麼你這棒球阿呆肩胛骨,就算你用這種手段我十代目的左右手位置也不會讓給你的!完全遺忘靜坐在對面的人正是最討厭吵鬧的風紀委員長。
迪諾連頭都不用轉就知道拐子被拿出,他沒去想過雲雀都把武器藏哪也不想去想。
並盛之最強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鋼拐指向不知道算不算夥伴的獄寺,一雙鳳眼裡夾雜被干擾時的煩躁。
太吵了,咬殺。
用力箝住獄寺的雙手以預防待會的自己變成滿天煙火的一部分,山本武笑問雲雀你都不會熱嗎?
昨日的氣象報告指出今天最高氣溫三十三度,啊,好像是這樣沒錯。其實連自己的外套都還好端端的披在身上,所以沒資格也不想指責的迪諾安靜的看著雲雀挺直的背影,神情中帶了抹看不見的傲氣。
好啦大家,只是吃個冰棒而已就不要再吵了…迪諾先生你幫幫忙啊。
好脾氣到已經過頭的主角澤田綱吉苦笑的打圓場,在心裡祈禱山本不要也把迪諾拖下水,拜託他可不希望又在學校進入小言綱模式。
被點名的人只是微笑不答。
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人啊?這種大熱天外套居然還穿得好好的!或披得好好的,試圖圓場失敗的阿綱在心中沉默的吐嘈,下一刻感覺到他那矮小的幼齡家庭教師跳上山本的肩膀再跳上他的。
這種事情只要證實一下不就知道了?綠色的變色龍變化成手中的槍,將幾顆子彈放入彈夾中里包恩開始瞄準。用死氣彈。
…里包恩!
阿綱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一片槍林彈雨,閃過幾顆擦身而過其餘用拐子打落,鞭子一揮將所有該來不該來的東西統統打飛。望著這片場景阿綱突然覺得這比獄寺和雲雀幹架還糟,至少後者通常都以雲雀一擊打倒獄寺做結。
一不注意的,或者是為了不波及在旁的羅馬利歐,迪諾的鞭子不小心將一顆子彈反彈回。
下刻眾人全部止住呼吸。
向來穿著整齊的制服爆炸般的崩開,除了肩上的外套和貼身衣褲可說是赤身裸體的雲雀難得的停滯在原地,橘色的火焰在額上熊熊的燃燒。
打中了。
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祈禱雲雀的最後心願不是把他們都咬死,以阿綱為中心眾人逐漸往後退,直到碰的一聲背和鐵門來個最親密接觸。
因為死氣彈而張得更大的鳳眼冷冷的用眼角撇過阿綱他們,轉過身面對雲雀的人是還沒有把鞭子收起來的加百羅涅十代目。丟下拐子雲雀走向迪諾,一把揪住後者的領子逼他低下頭。
然後是個深吻,法國式。
似乎有點驚訝對方的舉動,但立刻將主導權奪回的迪諾一手攬著雲雀的腰,在繼續熱吻的同時不斷的思考雲雀恢復後該如何解釋這樣的情況。終於他心一橫,將雲雀那開始滑落的制服外套綁在其腰際後將自己的外套披在雲雀肩上,然後將難得沒反抗的雲雀打橫抱起準備先回會客室,後方跟著擔心迪諾的BOSS體質的羅馬利歐。
自動讓開一條路的三人加一無言的目送他們離去,沉默了好一會後里包恩終於開口作聲。
看來可以靠聯姻來聯合加百羅涅了呢。
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不像主角的今日主角逃避似的躲在角落,打從心底希望今天回家時六道骸不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小番外↓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雲雀面無表情的問,但從他那開始皺起的眉迪諾知道靜水的底下正暗濤洶湧。
你被里包恩的死氣彈打到了。
我的制服呢?
答案後接了令人尷尬的問題,鳳眼輕瞇可以得知雲雀正在判斷是該心平氣和還是用力給他咬下去。他看見迪諾皺眉嘆氣,思考良久終於吐出制服早在死氣彈打到他的那刻就裂成碎片的事實。
意外的沒有生氣,碎裂制服的主人將手環上迪諾的肩頭,嘴角勾起笑說既然是這樣不做點事情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恭彌,你的轉變會不會太大了點—--
句點消失在唇與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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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oved】
很多時候會變成這樣,睜開眼時只覺得身體特別溫暖,暖和得讓你只想倒回去繼續睡。而你也這樣做了,往往都睡到其中一人的手機瘋狂的作響才起身,整夜抱著你的那雙手臂輕撥開你雜亂的瀏海,笑著說恭彌你睡眼迷濛的樣子好可愛。
你沒有作聲,自熟睡中清醒的你需要的是段緩衝期。揉著還睜不太開的雙眼,你感覺到他的唇輕吻在你的上,溫熱濕潤的令你覺得舒服。
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你試圖讓自己清醒。你的身材算不上嬌小、事實上在這年齡層已經算高,但他一壓在你身上就足以將你徹底覆蓋。對於這點你表示過不滿,他則是笑著親吻你的髮說這樣不是很好嗎?要是天空真的塌下來會先砸到他而不是恭彌。
這甚麼話?你這樣的說然後讓他將吻落在你的臉上頸上身上。
身旁的人一直覺得你們交往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他是遠在義大利的黑手黨首領,你則是一個普通中學裡跟普通扯不上關係的風紀委員長,你倆之間的交集除了那份薄弱的教師學生關係可以說幾乎沒有。
你輕笑的看眾人交頭接耳,想說果然草食動物只能靠群集來保命,卻沒想到過對他們而言,你無異是隻不可招惹的猛禽。他也是隻肉食動物,只是平時的他隱藏得太好,若非同屬性的人根本嗅不到那絲血腥,和你身上最常沾染的氣味相同的紅豔。
其實你們很相似,只是除了你和他之外沒有人知道這點。
他笑著說你是個問題學生,你反駁道他還不是一樣。聞言他笑得更開心,將你緊抱在懷說恭彌恭彌你真的好可愛。你沒有反駁,卻知道他那個師弟你的學弟聽見這話一定大翻白眼表示不贊同。
啊,我真的好喜歡恭彌、真的。在你的耳旁吐出熱氣,他的聲音聽起來性感異常。
就沒有別的話可以說嗎?你疑惑的想,任由他啃咬你的頸知道待會他的身上會出現你的齒印。他喜歡這樣的互動,在你剛洗完澡衣衫不整擦著頭髮時自後方將你抱緊親吻你的肩頭,你往往反應不來的讓吻痕往下蔓延直到襯衫落地在地板形成新的山丘。
澡有洗和沒洗根本沒兩樣。這種想法出現在大腦一秒鐘後被你自動拋棄。他那向來偏高的體溫和你的偏冷體質化為令人滿足的溫度,你們在檜木地板上親吻,然後你被他壓在身下徹底蓋住。
隔天早上你醒過來時自己又回到床上,你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手攬住你的腰,一頭雜亂的金髮被散在枕頭上,鳶色的雙眼微笑的望著你問睡得好嗎?你回答是啊應該算吧,只是這太舒服了你不想起床。
那就繼續睡吧,他說。
你輕點下頭,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聞著他的味道,然後又沉沉的睡去。這一睡下去一直到羅馬利歐和他的師弟你的學弟疑惑的跑來敲門,雲豆到處亂飛安翠歐用爪子抓門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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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待在你身邊】
他們很少需要言語上的溝通,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代表了很多意思。這不代表言語不重要,只是就雲雀恭彌而言,很多時候與其花時間思考要說些甚麼,他寧願直接用動作表示。
身為對方的家庭教師兼戀人,迪諾加百羅涅是最了解這點的。所以平時話都是他在說,直到雲雀決定讓話題終止為止。他並不覺得這有甚麼不好,順其戀人的心願及寵溺對方才是他的要則,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他能從義大利趕來日本的時間太少,所以能相處的每一分一秒都很重要,重要到不需要任何口角糾紛。
只是,似乎真的很久沒有見面了。
啊,雲雀學長。看見雲雀就會想後退的習性已經稍微改掉,但在對方的眼神掃來時還是會小驚一下的澤田綱吉開口。面對被喚名的人殺氣中帶些疑惑的神情,阿綱緊張又快速的解釋之前里包恩才接到來自迪諾的電話,說如果沒問題的話最近應該會來日本一趟之云云。
喔字是唯一的回答,然後被叫住的人立刻轉身走回會客室,腳步不曾有任何停頓。
阿綱發現自己驚訝不起來,或者該說他根本不奢望雲雀會有甚麼太大的反應。原本面對人的態度就是高傲與憤怒兩者擇一,若是說雲雀會有甚麼大反應他還會感到奇怪。
…不過光就在交往這前提,有些反應也不行嗎?
無奈的嘆了口氣,阿綱在獄寺和山本的喊聲中奔回教室,一路上思考師兄和這位幾乎有表達能力障礙的學長交往究竟有沒有問題,沒想到在等他的那兩人基本上也算是問題。
望向窗外,雲雀發現自己忘了問時間日期。
上一次見面仍然是夏天,兩個即使氣溫抵達三十幾度也打死不肯脫外套的人得到疑似唾棄的眼神。不悅的將那些不知是抗議還是好意的聲音拋到耳後,雲雀抬頭遇上迪諾的唇,還是一樣的潮濕溫熱讓人感到舒服。
將手覆上雲雀的臉,迪諾笑著說恭彌,家族那剛傳來重要的消息,可能需要我回去一趟。
雲雀沒有太大反應,不是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而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迪諾看在眼裡然後笑了,無視身後的部下師弟及其朋友將雲雀抱進懷裡。
既然是最後一天就一起好好玩吧。迪諾說,溫柔的聲音進入雲雀的耳中,氣息吹在耳旁引起了一陣熱度。今晚這附近不是有祭典嗎?
看著雲雀點頭的動作迪諾又笑了,這次是充滿寵溺的笑。轉身吩咐羅馬利歐隔天再來接他。
在只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晚,身著浴袍的兩人牽著手走了好久好久,直到雲雀的梧桐木屐帶子終於抗議似的整個脫落為止。
沒辦法,只好回去了。看著前頭整個裂開的木屐,迪諾苦笑的說,沒有忽視雲雀的不滿神情。
我可以打赤腳。
望著前方的碎石子路再想到對方的固執個性,臉上表情已經不能用苦笑來形容的迪諾只是輕輕搖頭說不行,我不會讓恭彌赤腳走在那種路上的。接著以部下不在相比很俐落的把雲雀背起,安撫似的告訴雲雀還是先回家吧。
輕瞇起眼表示不滿,雲雀還是乖乖的讓迪諾背著。幸運的是一路上迪諾沒被甚麼絆倒到,包括自己的腳。
一進門四隻腳皆落地就是莫名的熱吻,半拉半扯中兩人到了臥室,一個不注意兩人雙雙跌進床。
望著整個趴在他身上,因為腰帶鬆開而身材線條一覽無遺的雲雀,迪諾苦笑的說恭彌你還未成年吧。雲雀一邊拉開迪諾浴袍的掛衿一邊回答有這麼奉公守法的黑手黨首領的話,你的家族就不用活了。
也許是這樣吧,恭彌。隨著名字一同落下的是吻和兩人的浴袍,迪諾精壯的身子壓上雲雀的。側著頭雲雀輕咬著迪諾被刺青覆蓋的左手,聽著迪諾低喚他的名字。
不是滿月,但那夜的月光特別的明亮。
隔天,當羅馬利歐和其餘幾個部下開車至雲雀宅來接人時,只見自家的首領神清氣爽的在廚房和雲雀啜飲著咖啡,看著坐在迪諾身旁啃早餐的雲雀他突然很想喊對方一聲主母。
這年的夏天停留得特別的久,像是為那短暫的記憶多添一段保存期限。
日子過得就和平時一樣,維持秩序,咬殺攪亂的人,站在校門口等遲到的倒楣鬼。好幾次在打鐘前夕雲雀看見阿綱狼狽的往校門奔來,後方跟著不知為何總會一起遲到的山本和獄寺。他想這回會放過澤田綱吉一馬,但後面那兩個陰天還在閃光的就可以免了。
今日的並盛校門又上演著一對二的廝殺。
不意外的話贏的應該也還是單數,從拐子下餘生的阿綱躲在還算安全的柱子後面,想今天的雲雀學長的心情如果不是特別高興就是完全相反。
上課鈴聲響起。
早就自陰轉黑的烏雲開始飄下雨絲。
夏馬爾校醫的保健室又多了兩個他最不想看到的男性傷患。
放學時的雨下得很大、很大很大。
沒有帶傘也不想等雨停的人還是在雨下得最大時離開學校,冰冷的水珠將黑髮及制服打濕。他有點懷念晴天,照下來的陽光帶有那人頭髮的色澤。
恭彌?
雲雀稍微抬起頭只見記憶中的金黃落入他眼中。想也沒想的他直撲進對方懷裡把臉埋進其胸膛,有點熟悉卻又陌生的溫度讓他有點放鬆卻又緊張起來。
還坐在車上的羅馬利歐想也不想的往油門用力一踩,在時速從零直飆到五十公里的同時他在心裡暗自希望自家首領和準主母的兩人時間能過得愉快。
羅馬利歐?!喂、怎麼了啊恭彌,恭彌?訝異著部下和戀人的舉動卻還是將後者緊抱入懷,迪諾的嘴角被笑意無奈的勾起,望著雲雀的眼裡是滿滿的寵溺。吶、我回來了啊,恭彌…
然後在傾盆大雨的加持下兩人滿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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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塔尖】
那天的他多喝了一點酒,雖然你根本不知道平時的他能酌飲多少。坐在旅館異常舒適的沙發上翻閱絲毫未動的書籍,香醇卻帶著淡淡苦澀的酒味在你鼻腔殘留不去。昏暗的燈光下他啜飲色彩混淆的飲品,平時散亂的金髮被黯淡的光線染成暗橙色。
恭彌。他輕喚你的名,聲音柔且輕。恭彌。
吵死了,再吵我就咬死你。你不耐煩的回答,過長的瀏海遮掩住神情間一抹羞澀,摀住耳卻擋不住那連綿而來的呼喚,溫柔暖活得如房間的空氣,隱隱約約間嗅得出淡淡的酒精。
從他手中搶過半滿的高腳杯你一口飲盡,跨坐在他腿上的你啃咬著他的唇,半吞半嚥下的易燃品用火熱將喉頭包圍。只有無聊的大人才會想喝這種東西。你厭惡的想,沒注意他和你口中的辛辣在口與舌尖逐漸融為一體,覆蓋在衣裳下的肉體炙熱得如著了火。
吞嚥著彼此的唾液,被口輕啄過的肌膚濕潤而顫抖。十指抓亂他那頭燦爛如日光的金髮,同樣也是髮絲凌亂的你緩慢的回想數小時前那匆促的見面,收縮的二頭肌無意識的將自己與他靠得更近。
聽說那天是他的生日,難得出現在日本的他卻甚麼都沒提,僅是笑笑的對你說他回來了,像是希望無耐性的你拐子提起來打爛他的俊臉。原聚在校門口的學生做鳥獸散,沒有人敢或想打擾一臉陌生的他或殺氣特別重的你。就連他的師弟你的學弟及一旁那幾個草食動物,見狀也是立即閃開獨留他和你,誰管你想做的事情是撲上前咬死他還是什麼。
結果你什麼都沒做,看著他頸上緊裹的圍巾的你突然想到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不是他看起來不溫暖、不、那件大衣最好能讓他過熱致死,你才不在乎,你才不會在乎這種東西。
能夠令你在乎的,只有為什麼站在雪中等待你的他看上去如此孤單。
像是世界只剩你和他一般。
你揪住那條老鼠灰的圍巾,態度冷淡的問是不是想這樣被你勒死,語氣不是疑問句。他臉上仍是那清淡的笑,莫名熟悉又溫柔的嗓音說恭彌,我回來了,恭彌,恭彌恭彌恭彌。
雪繼續落下。
他和你在雪中接吻,唇與唇分開之際的肌膚的冰冷逼迫你們再次將唇貼上,呼出的水蒸氣被寒冷凝結。
被褪下的衣物倉皇的落到地毯,舌在肌膚滑行留下黏黏的濕熱。緊抓著他的背的你的指尖觸碰到汗珠,隨著背脊流下緩慢的蒸發,過多的鹽分殘留在口中只剩苦澀。
可以嗎?唇靠在你耳旁的他低語,嗓音沙啞得溫柔。這樣還是不太好吧。你指甲狠抓他一記,冷淡的回問都是黑手黨了他到底在在意什麼。他低笑著說還是要問比較好不是,打從心底知道不論有沒有,事後的你只會有咬殺人數的差異而已。
下一刻的你倒臥在沙發上,視覺範圍銳減成他和他那頭在燈光下顯得昏暗的金髮。
胸前的突起被碰觸時的酥麻令你不適應的皺起眉,缺少遮蓋的涼意引起你喉頭的一陣收縮。稍瞇起眼,你試著只聽他那只喚著你名字的聲音,恭彌恭彌恭彌,一聲又一聲的不斷重複參雜了水音,因充血而湧上的熱度及莫名的羞恥逼你閉上眼。
舌尖滑過敏感處時的搔癢感讓你下意識的弓起背脊,你的大腦因不曾有的熱度思考不能,直到他再次觸碰你之前你都不知自己已汗流浹背。
殘留在他指尖的濁白色液體的腥味提醒了你什麼,伸手在地面的衣堆裡翻了翻後你把一包橡膠製品往他的臉丟,平淡的說你只有這個牌子敢不用就去死。意外俐落的接過,他笑著說尊聽其變的態度令你想起你們初次見面與分離。
他並不欠缺你什麼,所以只要他敢回來就是活該欠打。
這是你在他離開時對那群草食動物說的話,這是你在他離開時對你自己說的話。你不認為自己需要表現太多的情緒給他,他並沒有像別人想像的那麼重要,一點也不。你不斷不斷的說服自己,到最後看在草食動物們的眼裡你只是在自我欺騙。
不能聽他人談起他這讓你心慌意亂,不能想起他這讓你心思散漫,任何和他相關的地點最好都不要被闖入這讓你想咬殺人。
你反應過來前身旁已是屍橫遍野,只有你活著的空曠提醒你他不在旁的事實。
什麼都不算,這種感情什麼都算不上。一個喜歡和一個愛之間只有一線之差但距離卻是數洋之遠,太多的變數太多的不一致,那群草食動物的莫名消失與歸來再再的證明這些。
所以你不曾想過他會回來,更不曾想過他會何時歸來。
出乎你意願的他在冬季飄雪之時出現在由你管理秩序的校門口。望著他那與季節格格不入的豔陽般金髮,你忘了像草食動物們預估的用群集這理由一記拐死他。
那只是一個世界而已。
一個只有他和你的世界。
從不曾有的疼痛逼你咬緊下唇,過大海綿體侵入的不適讓他的背多了幾道血痕。肉體的重量壓迫住肺部也帶來安全感,滿是汗水的軀體摩擦生熱。抗議般的你咬了他的手一口,舌卻不自主的在留有齒痕的指間滑動。親吻著你的髮,他笑說這樣會痛的被你用你當我沒有嗎抵過。
比炎炎夏日還要高的體溫讓你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肢體無力,兩個體溫一個熱度。
用手撥開他被汗浸濕的髮,注視他那張俊俏的臉你就是一句好好的給我聽著,錯過就算你等到明年也一樣聽不到。望著你那類似咬牙切齒的表情的他笑了,說隨時洗耳恭聽只等你開金口。你咬了下他那和你一樣紅透了的耳垂,用乾涸的氣音輕說了句義大利語。
羅馬利歐端坐在幾乎沒人會注意到的並盛中學頂樓一角,手持雖然嶄新卻已經被使用過無數次、之前才補貨過的急救箱,雙眼緊盯著幾乎是在互咬的那兩人。
身為並中的風紀委員長的雲雀恭彌俐落的用滾技閃過下一秒狠狠撞擊地面的鞭子。鞭子的主人見狀只是收回拋得不遠不近的武器,身子往後仰正巧躲過迎面揮來的鋼製拐子,同一時間內襲擊人的又必須側身用拐子擋住那不知何時甩來的難纏東西,只是這次他的動作不夠靈敏白皙的臉被掃出一道紅痕。
雲雀冷冷的看向目前擔當其對手的人,加百羅涅的十代目跳馬迪諾,在心裡疑惑這隻種馬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沒像以往一樣放水,然後發現手持鞭子的那人少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開打的原因已經不記得了,重要的是結果。
第四百一十八次,迪諾將雲雀的拐子用鞭子打飛然後將後者整個壓倒在地面。
也是第四百一十八次的,羅馬利歐在心裡默默的想,首領勝。
跟雲雀恭彌相比,跳馬迪諾並不是愛好戰鬥的人,但只要他有動手場面都會特別怵目驚心,不論是傷重程度或是見血指數。
只是今天特別不同,呃,至少從對戰者的角度來看是如此。
羅馬利歐還是第一次看見迪諾對雲雀放這麼少水,兩人的出血量卻多到淺胃的人會當場作嘔。
不發一語的,雲雀自羅馬利歐手中搶過那個急救箱開門離去,跟著雲雀下樓前迪諾不忘了交代羅馬利歐把血跡清乾淨免得嚇到哪個翹課的學生。
接著他開始煩惱是否該叫清潔大隊來幫忙和接下來要跟醫務組補多少貨。
你今天沒放水。
將接待室的門上了大鎖,雲雀恭彌轉過身對正在檢查自己傷口的迪諾加百羅涅就是這麼一句,後者只是苦笑的回答恭彌你是希望我怎麼樣。
急救箱內的物品被傾倒一空,用完OK繃改翻繃帶,倒光碘酒後雙氧水上場。看著迪諾並不笨拙的包紮雲雀問他是常做這種事嗎?是啊這種事很常有總不能都麻煩羅馬利歐。迪諾如此的回答然後消耗掉最後一滴雙氧水。
原來你還有這種用途啊?雲雀挑起眉,然後執起迪諾的手臂往被繃帶包住的地方用力咬下去,惹來對方的一聲好痛,恭彌你在做什麼不要咬我。
再吵我會咬更大力。雲雀說這話的同時將臉貼近迪諾,後者乾脆直接將唇貼上讓雲雀把他的嘴角咬出傷,手不客氣的在雲雀傷最重的地方使力讓前者咬得更重。
更多的紅在眼角看得見的地方浮現。雲雀放開迪諾改攻擊別處的傷口,迪諾低下身用OK繃包紮住的手執起雲雀的頭髮開始親吻,然後執起雲雀的下顎開始啃咬其白皙的頸子。
恭彌,喂,恭彌,你會認為我很沒用嗎?將染血的制服剝下撫摸帶傷的肢體,將染血的唇湊上對方的耳,迪諾不斷的重複這句話,直到雲雀耳朵聽得見的只剩恭彌恭彌恭彌。你要喊我的名字幾遍啊再喊就咬殺,雲雀這樣說嘴巴真的咬了上去讓迪諾的嘴角多一個傷口,後者只是苦笑的將雲雀撲倒在沙發上。
然後衣服褲子襪子散落了一地,在兩人更進一步之前雲雀扔給他不知從哪裡拿出的保險套,說我手邊只有這個嫌尺寸太小你就給我去死。
下一句消失在互咬和親吻中。
聽著迪諾難得的抱怨雲雀也難得沒嫌他吵,前者最近過得太過壓抑煩躁交易家族又耍賴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做掉,後者用指甲在被重新包紮的傷口反覆刮著想看前者啥時才會喊一聲痛或把注意力轉向他。終於三十分鐘過去迪諾也結束一年一度之大發牢騷,雲雀重新爬上迪諾的大腿,雙手環住迪諾的頸子問你是想繼續抱怨還是想再做第二次。
迪諾苦笑的說恭彌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然後將唇貼上他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再說我就通通咬殺。雲雀這樣回答然後讓自己被迪諾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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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
恭彌。隱約間那個聲音這樣說,恭彌。
你的夢開始對你叫囂別打擾了清淨,流著血的肢體在地面如櫻般的散落然後被鷹啣走。記憶裡沒有了人,只有不再動作的生命維持器在空氣中一再的重複喂我很無聊無聊無聊無聊…
還記得甚麼?
不記得了,不論是人名事物或者過往。
加百羅涅的首領對你微笑叫你恭彌,你一臉厭惡的撇頭,想誰是加百羅涅誰又是恭彌。
你的名字啊雲雀。
被叉子叉落的覆盆子蛋糕在滲血,被你的拐子打到的人也是。不可再重複的人名一聲聲呼喊救我救我救我。
你莫名的踩了個空,墮落的同時肢體一片片的剝離,在深不見底的地方發出回聲。你聽見他人用你的血乾杯,噢你死得可真應該。
是這樣的嗎。
E rimetti a noi i nostri debiti, come noi li rimettiamo ai nostri debitori.男人的聲音輕柔的說。Riposare in pace.
見鬼。你這樣的想,卻沒力氣去反駁這根本就聽不懂的碎念。閉上眼的前一刻你聽見有人喊雲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
你的意識開始模糊,這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無法被在乎。傷口流出的血不再鮮紅手指的碰觸沒有鮮明,最終的世界只剩你和你自己,你的血你的肉你的軀骸你的黑眼你的髮散落一地,暗紅色染滿大地精鋼不再閃亮,留在原地的靈魂被夢腐蝕。
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恭彌恭彌恭彌恭彌…不斷的恭彌恭彌恭彌恭彌,像是要把你那已經被遺忘的名字叫喊到世界末日。
太吵了。
你想你會醒來,就算只是為了叫那個不斷喊著你已不熟悉的名字的人的嘴給打爛。下一刻你散落的軀體遍體麟傷的組合起,踩著深黑的血你推開包圍你的夜。
然後你睜開眼,迪諾加百羅涅的金髮映入你的瞳,雖然滿臉倦容卻沒有沉睡。
恭彌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
你用口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唇角的傷口隱約的刺痛被繃帶包紮的頭也是,完全沒考慮這麼多你將點滴管自手背扯開,被淤青蓋滿的手扯著他的領口要他帶你離開。他苦笑著說這樣不行吧他們說你要住院檢查,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如果他不介意在這裡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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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味道】
迪諾加百羅涅喜歡夏天,不一定要在義大利,只要不會令他必須脫下心愛的外套就行。那件外套如今已經成了他的招牌,還被阿綱吐嘈過夏天還披著這件不會熱嗎?迪諾先生你對外套的執著就和雲雀學長沒兩樣。聽見學生兼戀人的名字迪諾笑了,說這種事情阿綱暫時是不會了解的。
迪諾先生的思維太難懂了我不想了解。此話一出只見一旁的羅馬利歐向來嚴肅的面孔差點變形。
當事人只是快活明朗的大笑出聲,沒有試圖辯解甚麼。
他們人在屋頂,一個迪諾求學時期最喜歡也是雲雀恭彌最偏好的地方,口中咬著夏天必有的冰棒的同時抱怨好熱,好熱好熱好熱。
坐在陰影的未公開一對默不作聲的看著對面那對有沒有公開都沒差的戀人喧嘩,單方面的咒罵越來越大差點壓過吱吱亂叫的蟬聲。不用比照獄寺隼人的表情與語氣,迪諾也知道這傢伙口中說出的話永遠都是反的,而且可以再等個三百多年也不用擔心有甚麼改變。
まーまー,獄寺你就別氣了,來。
獄寺正想張口爭辯,另一根冰棒就被塞入口裡,檸檬口味。始作俑者笑得之開懷可比全壘打。
好不容易吞下一口過度刺激胃的東西,獄寺破口就大罵搞什麼你這棒球阿呆肩胛骨,就算你用這種手段我十代目的左右手位置也不會讓給你的!完全遺忘靜坐在對面的人正是最討厭吵鬧的風紀委員長。
迪諾連頭都不用轉就知道拐子被拿出,他沒去想過雲雀都把武器藏哪也不想去想。
並盛之最強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鋼拐指向不知道算不算夥伴的獄寺,一雙鳳眼裡夾雜被干擾時的煩躁。
太吵了,咬殺。
用力箝住獄寺的雙手以預防待會的自己變成滿天煙火的一部分,山本武笑問雲雀你都不會熱嗎?
昨日的氣象報告指出今天最高氣溫三十三度,啊,好像是這樣沒錯。其實連自己的外套都還好端端的披在身上,所以沒資格也不想指責的迪諾安靜的看著雲雀挺直的背影,神情中帶了抹看不見的傲氣。
好啦大家,只是吃個冰棒而已就不要再吵了…迪諾先生你幫幫忙啊。
好脾氣到已經過頭的主角澤田綱吉苦笑的打圓場,在心裡祈禱山本不要也把迪諾拖下水,拜託他可不希望又在學校進入小言綱模式。
被點名的人只是微笑不答。
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人啊?這種大熱天外套居然還穿得好好的!或披得好好的,試圖圓場失敗的阿綱在心中沉默的吐嘈,下一刻感覺到他那矮小的幼齡家庭教師跳上山本的肩膀再跳上他的。
這種事情只要證實一下不就知道了?綠色的變色龍變化成手中的槍,將幾顆子彈放入彈夾中里包恩開始瞄準。用死氣彈。
…里包恩!
阿綱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一片槍林彈雨,閃過幾顆擦身而過其餘用拐子打落,鞭子一揮將所有該來不該來的東西統統打飛。望著這片場景阿綱突然覺得這比獄寺和雲雀幹架還糟,至少後者通常都以雲雀一擊打倒獄寺做結。
一不注意的,或者是為了不波及在旁的羅馬利歐,迪諾的鞭子不小心將一顆子彈反彈回。
下刻眾人全部止住呼吸。
向來穿著整齊的制服爆炸般的崩開,除了肩上的外套和貼身衣褲可說是赤身裸體的雲雀難得的停滯在原地,橘色的火焰在額上熊熊的燃燒。
打中了。
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祈禱雲雀的最後心願不是把他們都咬死,以阿綱為中心眾人逐漸往後退,直到碰的一聲背和鐵門來個最親密接觸。
因為死氣彈而張得更大的鳳眼冷冷的用眼角撇過阿綱他們,轉過身面對雲雀的人是還沒有把鞭子收起來的加百羅涅十代目。丟下拐子雲雀走向迪諾,一把揪住後者的領子逼他低下頭。
然後是個深吻,法國式。
似乎有點驚訝對方的舉動,但立刻將主導權奪回的迪諾一手攬著雲雀的腰,在繼續熱吻的同時不斷的思考雲雀恢復後該如何解釋這樣的情況。終於他心一橫,將雲雀那開始滑落的制服外套綁在其腰際後將自己的外套披在雲雀肩上,然後將難得沒反抗的雲雀打橫抱起準備先回會客室,後方跟著擔心迪諾的BOSS體質的羅馬利歐。
自動讓開一條路的三人加一無言的目送他們離去,沉默了好一會後里包恩終於開口作聲。
看來可以靠聯姻來聯合加百羅涅了呢。
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不像主角的今日主角逃避似的躲在角落,打從心底希望今天回家時六道骸不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小番外↓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雲雀面無表情的問,但從他那開始皺起的眉迪諾知道靜水的底下正暗濤洶湧。
你被里包恩的死氣彈打到了。
我的制服呢?
答案後接了令人尷尬的問題,鳳眼輕瞇可以得知雲雀正在判斷是該心平氣和還是用力給他咬下去。他看見迪諾皺眉嘆氣,思考良久終於吐出制服早在死氣彈打到他的那刻就裂成碎片的事實。
意外的沒有生氣,碎裂制服的主人將手環上迪諾的肩頭,嘴角勾起笑說既然是這樣不做點事情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恭彌,你的轉變會不會太大了點—--
句點消失在唇與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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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oved】
很多時候會變成這樣,睜開眼時只覺得身體特別溫暖,暖和得讓你只想倒回去繼續睡。而你也這樣做了,往往都睡到其中一人的手機瘋狂的作響才起身,整夜抱著你的那雙手臂輕撥開你雜亂的瀏海,笑著說恭彌你睡眼迷濛的樣子好可愛。
你沒有作聲,自熟睡中清醒的你需要的是段緩衝期。揉著還睜不太開的雙眼,你感覺到他的唇輕吻在你的上,溫熱濕潤的令你覺得舒服。
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你試圖讓自己清醒。你的身材算不上嬌小、事實上在這年齡層已經算高,但他一壓在你身上就足以將你徹底覆蓋。對於這點你表示過不滿,他則是笑著親吻你的髮說這樣不是很好嗎?要是天空真的塌下來會先砸到他而不是恭彌。
這甚麼話?你這樣的說然後讓他將吻落在你的臉上頸上身上。
身旁的人一直覺得你們交往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他是遠在義大利的黑手黨首領,你則是一個普通中學裡跟普通扯不上關係的風紀委員長,你倆之間的交集除了那份薄弱的教師學生關係可以說幾乎沒有。
你輕笑的看眾人交頭接耳,想說果然草食動物只能靠群集來保命,卻沒想到過對他們而言,你無異是隻不可招惹的猛禽。他也是隻肉食動物,只是平時的他隱藏得太好,若非同屬性的人根本嗅不到那絲血腥,和你身上最常沾染的氣味相同的紅豔。
其實你們很相似,只是除了你和他之外沒有人知道這點。
他笑著說你是個問題學生,你反駁道他還不是一樣。聞言他笑得更開心,將你緊抱在懷說恭彌恭彌你真的好可愛。你沒有反駁,卻知道他那個師弟你的學弟聽見這話一定大翻白眼表示不贊同。
啊,我真的好喜歡恭彌、真的。在你的耳旁吐出熱氣,他的聲音聽起來性感異常。
就沒有別的話可以說嗎?你疑惑的想,任由他啃咬你的頸知道待會他的身上會出現你的齒印。他喜歡這樣的互動,在你剛洗完澡衣衫不整擦著頭髮時自後方將你抱緊親吻你的肩頭,你往往反應不來的讓吻痕往下蔓延直到襯衫落地在地板形成新的山丘。
澡有洗和沒洗根本沒兩樣。這種想法出現在大腦一秒鐘後被你自動拋棄。他那向來偏高的體溫和你的偏冷體質化為令人滿足的溫度,你們在檜木地板上親吻,然後你被他壓在身下徹底蓋住。
隔天早上你醒過來時自己又回到床上,你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手攬住你的腰,一頭雜亂的金髮被散在枕頭上,鳶色的雙眼微笑的望著你問睡得好嗎?你回答是啊應該算吧,只是這太舒服了你不想起床。
那就繼續睡吧,他說。
你輕點下頭,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聞著他的味道,然後又沉沉的睡去。這一睡下去一直到羅馬利歐和他的師弟你的學弟疑惑的跑來敲門,雲豆到處亂飛安翠歐用爪子抓門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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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待在你身邊】
他們很少需要言語上的溝通,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代表了很多意思。這不代表言語不重要,只是就雲雀恭彌而言,很多時候與其花時間思考要說些甚麼,他寧願直接用動作表示。
身為對方的家庭教師兼戀人,迪諾加百羅涅是最了解這點的。所以平時話都是他在說,直到雲雀決定讓話題終止為止。他並不覺得這有甚麼不好,順其戀人的心願及寵溺對方才是他的要則,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他能從義大利趕來日本的時間太少,所以能相處的每一分一秒都很重要,重要到不需要任何口角糾紛。
只是,似乎真的很久沒有見面了。
啊,雲雀學長。看見雲雀就會想後退的習性已經稍微改掉,但在對方的眼神掃來時還是會小驚一下的澤田綱吉開口。面對被喚名的人殺氣中帶些疑惑的神情,阿綱緊張又快速的解釋之前里包恩才接到來自迪諾的電話,說如果沒問題的話最近應該會來日本一趟之云云。
喔字是唯一的回答,然後被叫住的人立刻轉身走回會客室,腳步不曾有任何停頓。
阿綱發現自己驚訝不起來,或者該說他根本不奢望雲雀會有甚麼太大的反應。原本面對人的態度就是高傲與憤怒兩者擇一,若是說雲雀會有甚麼大反應他還會感到奇怪。
…不過光就在交往這前提,有些反應也不行嗎?
無奈的嘆了口氣,阿綱在獄寺和山本的喊聲中奔回教室,一路上思考師兄和這位幾乎有表達能力障礙的學長交往究竟有沒有問題,沒想到在等他的那兩人基本上也算是問題。
望向窗外,雲雀發現自己忘了問時間日期。
上一次見面仍然是夏天,兩個即使氣溫抵達三十幾度也打死不肯脫外套的人得到疑似唾棄的眼神。不悅的將那些不知是抗議還是好意的聲音拋到耳後,雲雀抬頭遇上迪諾的唇,還是一樣的潮濕溫熱讓人感到舒服。
將手覆上雲雀的臉,迪諾笑著說恭彌,家族那剛傳來重要的消息,可能需要我回去一趟。
雲雀沒有太大反應,不是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而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迪諾看在眼裡然後笑了,無視身後的部下師弟及其朋友將雲雀抱進懷裡。
既然是最後一天就一起好好玩吧。迪諾說,溫柔的聲音進入雲雀的耳中,氣息吹在耳旁引起了一陣熱度。今晚這附近不是有祭典嗎?
看著雲雀點頭的動作迪諾又笑了,這次是充滿寵溺的笑。轉身吩咐羅馬利歐隔天再來接他。
在只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晚,身著浴袍的兩人牽著手走了好久好久,直到雲雀的梧桐木屐帶子終於抗議似的整個脫落為止。
沒辦法,只好回去了。看著前頭整個裂開的木屐,迪諾苦笑的說,沒有忽視雲雀的不滿神情。
我可以打赤腳。
望著前方的碎石子路再想到對方的固執個性,臉上表情已經不能用苦笑來形容的迪諾只是輕輕搖頭說不行,我不會讓恭彌赤腳走在那種路上的。接著以部下不在相比很俐落的把雲雀背起,安撫似的告訴雲雀還是先回家吧。
輕瞇起眼表示不滿,雲雀還是乖乖的讓迪諾背著。幸運的是一路上迪諾沒被甚麼絆倒到,包括自己的腳。
一進門四隻腳皆落地就是莫名的熱吻,半拉半扯中兩人到了臥室,一個不注意兩人雙雙跌進床。
望著整個趴在他身上,因為腰帶鬆開而身材線條一覽無遺的雲雀,迪諾苦笑的說恭彌你還未成年吧。雲雀一邊拉開迪諾浴袍的掛衿一邊回答有這麼奉公守法的黑手黨首領的話,你的家族就不用活了。
也許是這樣吧,恭彌。隨著名字一同落下的是吻和兩人的浴袍,迪諾精壯的身子壓上雲雀的。側著頭雲雀輕咬著迪諾被刺青覆蓋的左手,聽著迪諾低喚他的名字。
不是滿月,但那夜的月光特別的明亮。
隔天,當羅馬利歐和其餘幾個部下開車至雲雀宅來接人時,只見自家的首領神清氣爽的在廚房和雲雀啜飲著咖啡,看著坐在迪諾身旁啃早餐的雲雀他突然很想喊對方一聲主母。
這年的夏天停留得特別的久,像是為那短暫的記憶多添一段保存期限。
日子過得就和平時一樣,維持秩序,咬殺攪亂的人,站在校門口等遲到的倒楣鬼。好幾次在打鐘前夕雲雀看見阿綱狼狽的往校門奔來,後方跟著不知為何總會一起遲到的山本和獄寺。他想這回會放過澤田綱吉一馬,但後面那兩個陰天還在閃光的就可以免了。
今日的並盛校門又上演著一對二的廝殺。
不意外的話贏的應該也還是單數,從拐子下餘生的阿綱躲在還算安全的柱子後面,想今天的雲雀學長的心情如果不是特別高興就是完全相反。
上課鈴聲響起。
早就自陰轉黑的烏雲開始飄下雨絲。
夏馬爾校醫的保健室又多了兩個他最不想看到的男性傷患。
放學時的雨下得很大、很大很大。
沒有帶傘也不想等雨停的人還是在雨下得最大時離開學校,冰冷的水珠將黑髮及制服打濕。他有點懷念晴天,照下來的陽光帶有那人頭髮的色澤。
恭彌?
雲雀稍微抬起頭只見記憶中的金黃落入他眼中。想也沒想的他直撲進對方懷裡把臉埋進其胸膛,有點熟悉卻又陌生的溫度讓他有點放鬆卻又緊張起來。
還坐在車上的羅馬利歐想也不想的往油門用力一踩,在時速從零直飆到五十公里的同時他在心裡暗自希望自家首領和準主母的兩人時間能過得愉快。
羅馬利歐?!喂、怎麼了啊恭彌,恭彌?訝異著部下和戀人的舉動卻還是將後者緊抱入懷,迪諾的嘴角被笑意無奈的勾起,望著雲雀的眼裡是滿滿的寵溺。吶、我回來了啊,恭彌…
然後在傾盆大雨的加持下兩人滿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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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塔尖】
那天的他多喝了一點酒,雖然你根本不知道平時的他能酌飲多少。坐在旅館異常舒適的沙發上翻閱絲毫未動的書籍,香醇卻帶著淡淡苦澀的酒味在你鼻腔殘留不去。昏暗的燈光下他啜飲色彩混淆的飲品,平時散亂的金髮被黯淡的光線染成暗橙色。
恭彌。他輕喚你的名,聲音柔且輕。恭彌。
吵死了,再吵我就咬死你。你不耐煩的回答,過長的瀏海遮掩住神情間一抹羞澀,摀住耳卻擋不住那連綿而來的呼喚,溫柔暖活得如房間的空氣,隱隱約約間嗅得出淡淡的酒精。
從他手中搶過半滿的高腳杯你一口飲盡,跨坐在他腿上的你啃咬著他的唇,半吞半嚥下的易燃品用火熱將喉頭包圍。只有無聊的大人才會想喝這種東西。你厭惡的想,沒注意他和你口中的辛辣在口與舌尖逐漸融為一體,覆蓋在衣裳下的肉體炙熱得如著了火。
吞嚥著彼此的唾液,被口輕啄過的肌膚濕潤而顫抖。十指抓亂他那頭燦爛如日光的金髮,同樣也是髮絲凌亂的你緩慢的回想數小時前那匆促的見面,收縮的二頭肌無意識的將自己與他靠得更近。
聽說那天是他的生日,難得出現在日本的他卻甚麼都沒提,僅是笑笑的對你說他回來了,像是希望無耐性的你拐子提起來打爛他的俊臉。原聚在校門口的學生做鳥獸散,沒有人敢或想打擾一臉陌生的他或殺氣特別重的你。就連他的師弟你的學弟及一旁那幾個草食動物,見狀也是立即閃開獨留他和你,誰管你想做的事情是撲上前咬死他還是什麼。
結果你什麼都沒做,看著他頸上緊裹的圍巾的你突然想到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不是他看起來不溫暖、不、那件大衣最好能讓他過熱致死,你才不在乎,你才不會在乎這種東西。
能夠令你在乎的,只有為什麼站在雪中等待你的他看上去如此孤單。
像是世界只剩你和他一般。
你揪住那條老鼠灰的圍巾,態度冷淡的問是不是想這樣被你勒死,語氣不是疑問句。他臉上仍是那清淡的笑,莫名熟悉又溫柔的嗓音說恭彌,我回來了,恭彌,恭彌恭彌恭彌。
雪繼續落下。
他和你在雪中接吻,唇與唇分開之際的肌膚的冰冷逼迫你們再次將唇貼上,呼出的水蒸氣被寒冷凝結。
被褪下的衣物倉皇的落到地毯,舌在肌膚滑行留下黏黏的濕熱。緊抓著他的背的你的指尖觸碰到汗珠,隨著背脊流下緩慢的蒸發,過多的鹽分殘留在口中只剩苦澀。
可以嗎?唇靠在你耳旁的他低語,嗓音沙啞得溫柔。這樣還是不太好吧。你指甲狠抓他一記,冷淡的回問都是黑手黨了他到底在在意什麼。他低笑著說還是要問比較好不是,打從心底知道不論有沒有,事後的你只會有咬殺人數的差異而已。
下一刻的你倒臥在沙發上,視覺範圍銳減成他和他那頭在燈光下顯得昏暗的金髮。
胸前的突起被碰觸時的酥麻令你不適應的皺起眉,缺少遮蓋的涼意引起你喉頭的一陣收縮。稍瞇起眼,你試著只聽他那只喚著你名字的聲音,恭彌恭彌恭彌,一聲又一聲的不斷重複參雜了水音,因充血而湧上的熱度及莫名的羞恥逼你閉上眼。
舌尖滑過敏感處時的搔癢感讓你下意識的弓起背脊,你的大腦因不曾有的熱度思考不能,直到他再次觸碰你之前你都不知自己已汗流浹背。
殘留在他指尖的濁白色液體的腥味提醒了你什麼,伸手在地面的衣堆裡翻了翻後你把一包橡膠製品往他的臉丟,平淡的說你只有這個牌子敢不用就去死。意外俐落的接過,他笑著說尊聽其變的態度令你想起你們初次見面與分離。
他並不欠缺你什麼,所以只要他敢回來就是活該欠打。
這是你在他離開時對那群草食動物說的話,這是你在他離開時對你自己說的話。你不認為自己需要表現太多的情緒給他,他並沒有像別人想像的那麼重要,一點也不。你不斷不斷的說服自己,到最後看在草食動物們的眼裡你只是在自我欺騙。
不能聽他人談起他這讓你心慌意亂,不能想起他這讓你心思散漫,任何和他相關的地點最好都不要被闖入這讓你想咬殺人。
你反應過來前身旁已是屍橫遍野,只有你活著的空曠提醒你他不在旁的事實。
什麼都不算,這種感情什麼都算不上。一個喜歡和一個愛之間只有一線之差但距離卻是數洋之遠,太多的變數太多的不一致,那群草食動物的莫名消失與歸來再再的證明這些。
所以你不曾想過他會回來,更不曾想過他會何時歸來。
出乎你意願的他在冬季飄雪之時出現在由你管理秩序的校門口。望著他那與季節格格不入的豔陽般金髮,你忘了像草食動物們預估的用群集這理由一記拐死他。
那只是一個世界而已。
一個只有他和你的世界。
從不曾有的疼痛逼你咬緊下唇,過大海綿體侵入的不適讓他的背多了幾道血痕。肉體的重量壓迫住肺部也帶來安全感,滿是汗水的軀體摩擦生熱。抗議般的你咬了他的手一口,舌卻不自主的在留有齒痕的指間滑動。親吻著你的髮,他笑說這樣會痛的被你用你當我沒有嗎抵過。
比炎炎夏日還要高的體溫讓你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肢體無力,兩個體溫一個熱度。
用手撥開他被汗浸濕的髮,注視他那張俊俏的臉你就是一句好好的給我聽著,錯過就算你等到明年也一樣聽不到。望著你那類似咬牙切齒的表情的他笑了,說隨時洗耳恭聽只等你開金口。你咬了下他那和你一樣紅透了的耳垂,用乾涸的氣音輕說了句義大利語。
『Buon compleanno.』
他那雙鳶色的眼睜大卻又很快的恢復原狀,然後他緊抱住你,力道夠大卻沒讓你感到疼痛。
謝謝,恭彌。他說,一瞬間內你不知道耳裡聽見的究竟是哪種語言,過多的字句令你只能拾出自己的名字。他喚著你的名,一聲又一聲。
試圖吸氣卻只換來胸腔一陣疼痛的你終於放棄,任由你倆的喘息聲把空間給填滿。
謝謝,恭彌。他說,一瞬間內你不知道耳裡聽見的究竟是哪種語言,過多的字句令你只能拾出自己的名字。他喚著你的名,一聲又一聲。
試圖吸氣卻只換來胸腔一陣疼痛的你終於放棄,任由你倆的喘息聲把空間給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