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與藍的協調性】
「…不是我抱有偏見還是什麼,可是現在的你真的很礙眼。」
「別這樣說嘛親愛的綱吉,這樣講我可是會難過的。」
望著面前那顆微笑的鳳梨,阿綱真不知道該先吐槽你真的會難過吧還是問為什麼骸你會在這裡。
當然為何對方此時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正對著自己步步逼近就更不用提了。
今天,是個晴朗的天。
而目前或未來即將歸屬彭哥列家族的人,包括六缺二守護者,無人敢吭聲。理由很簡單,若是當你只是路過澤田家想來串門子,卻發現來應門的是沒事卻突然進入小言模式的阿綱女王的話,你也會有相同反應的。
喔,兩人除外。
「人太多,咬殺。」
「早安啊,綱吉。」
其之一是剛好路過,因為人的密度太高而想用拐子將在場人士通通咬殺的並中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
其之二是此時正無視他人半跪下,執起小言女王的右手在戴了手套的手上親吻的偽˙黑曜學生六道骸。
身為眾人關注點的人只是冷哼了一聲。
「我不記得今天有對你射過子彈吧阿綱?」短暫的沉默後發言的是佔了標題好大一部分的家庭教師,想當然爾的這只博得處於小言模式的女王一秒鐘的注意力。
「要是每次都只能靠里包恩你的話,我倒不如去靠我那沒用的師兄算了。」
冷哼一聲後說出的東西差點讓剛好經過日本順道拜訪的沒運動神經師兄迪諾一頭撞上五十公尺外的電線桿。
滾啊滾,部下剛好不在視線範圍內所以缺少BOSS體質的跳馬迪諾在日本大街上滾了十幾圈後一路滾到並中不良風紀委員長腳邊,然後在充滿愛意的呼聲出現的前十秒被心情似乎不好的委員長給踢到一旁的水溝。
「吵死了,咬殺。」
地板上傳來恭彌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連一句台詞都沒有的哀嚎,此話一出只讓雲雀立刻亮出他的拐子。
「來太晚,咬殺。」
終於自義大利趕來的羅馬利歐只能在嘆了幾口氣後吩咐後方的部下把BOSS連同雲雀一同帶走,別懷疑加百羅涅的BOSS就算被打到瀕死只要有部下就還制得住雲雀。就在放開我不然我就通通咬殺的憤怒字句在空氣中散開不到五秒後直升機已經開往義大利,希望越洋過程中不要發生甚麼血案,加百羅涅若是這樣就被滅門會很難看的。
原本已經覺得今天很冷的眾人一瞬間內只覺得室外溫度劇降,搞甚麼啊氣象報告不是說最高三十八度嗎哈哈,山本這樣說完獄寺立刻憤怒的補上去難道山本你認為氣象報告比十代目還要偉大嗎?我沒這樣說啊隼人你想太多了。去你的山本武居然敢直接喊我的名字!隼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呃啊大姊接下來是昏倒聲。
小言綱沉默的望了自己的左右手們一眼,X-Glove上的死氣之火不知為何燒得更旺。
「山本,帶走他。」
無視碧洋琪的抗議山本笑容滿面的說好,然後在前者的憤怒進化到千紫毒萬紅之前將獄寺打直抱起帶回老爸似乎不在的壽司店,回頭還不忘了加一句阿綱晚上有空就過來吧老爸說要請你們吃飯。
「你家還沒破產真是個奇蹟啊。」目送已經離去的兩人外加一隻怒氣衝天的碧洋琪,小言女王面無表情的吐槽,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山本到現在還沒被獄寺炸死或被碧洋琪的料理毒死過。
「別理他們了,綱吉先和我回樓上重溫昨夜的柔情吧。」其實一直沒放開過阿綱的手的六道骸此時更變本加厲的想拖著對方進澤田家門,然後被前者冷冷喝止道我媽在裡面你是想告訴她甚麼?唉呀不就是我想娶你們的兒子請岳母大人批准?這種事情要去問我那個沒出息的爸才對。岳父大人早在給我霧之戒的那刻就批准了。
「等你從水牢出來後再說吧,你這鳳梨罐頭。」小言阿綱在心中暗笑,心裡想著六道骸會是個天生的紳士,前提是紳士的對象是否正確。
不過阿綱啊,難道你進化到小言模式後就連審美眼光也變差了嗎…?
果然是蠢阿綱,不論是什麼模式都一樣。今日的家庭教師默默的下了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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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est】
「…不是我抱有偏見還是什麼,可是現在的你真的很礙眼。」
「別這樣說嘛親愛的綱吉,這樣講我可是會難過的。」
望著面前那顆微笑的鳳梨,阿綱真不知道該先吐槽你真的會難過吧還是問為什麼骸你會在這裡。
當然為何對方此時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正對著自己步步逼近就更不用提了。
今天,是個晴朗的天。
而目前或未來即將歸屬彭哥列家族的人,包括六缺二守護者,無人敢吭聲。理由很簡單,若是當你只是路過澤田家想來串門子,卻發現來應門的是沒事卻突然進入小言模式的阿綱女王的話,你也會有相同反應的。
喔,兩人除外。
「人太多,咬殺。」
「早安啊,綱吉。」
其之一是剛好路過,因為人的密度太高而想用拐子將在場人士通通咬殺的並中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
其之二是此時正無視他人半跪下,執起小言女王的右手在戴了手套的手上親吻的偽˙黑曜學生六道骸。
身為眾人關注點的人只是冷哼了一聲。
「我不記得今天有對你射過子彈吧阿綱?」短暫的沉默後發言的是佔了標題好大一部分的家庭教師,想當然爾的這只博得處於小言模式的女王一秒鐘的注意力。
「要是每次都只能靠里包恩你的話,我倒不如去靠我那沒用的師兄算了。」
冷哼一聲後說出的東西差點讓剛好經過日本順道拜訪的沒運動神經師兄迪諾一頭撞上五十公尺外的電線桿。
滾啊滾,部下剛好不在視線範圍內所以缺少BOSS體質的跳馬迪諾在日本大街上滾了十幾圈後一路滾到並中不良風紀委員長腳邊,然後在充滿愛意的呼聲出現的前十秒被心情似乎不好的委員長給踢到一旁的水溝。
「吵死了,咬殺。」
地板上傳來恭彌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連一句台詞都沒有的哀嚎,此話一出只讓雲雀立刻亮出他的拐子。
「來太晚,咬殺。」
終於自義大利趕來的羅馬利歐只能在嘆了幾口氣後吩咐後方的部下把BOSS連同雲雀一同帶走,別懷疑加百羅涅的BOSS就算被打到瀕死只要有部下就還制得住雲雀。就在放開我不然我就通通咬殺的憤怒字句在空氣中散開不到五秒後直升機已經開往義大利,希望越洋過程中不要發生甚麼血案,加百羅涅若是這樣就被滅門會很難看的。
原本已經覺得今天很冷的眾人一瞬間內只覺得室外溫度劇降,搞甚麼啊氣象報告不是說最高三十八度嗎哈哈,山本這樣說完獄寺立刻憤怒的補上去難道山本你認為氣象報告比十代目還要偉大嗎?我沒這樣說啊隼人你想太多了。去你的山本武居然敢直接喊我的名字!隼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呃啊大姊接下來是昏倒聲。
小言綱沉默的望了自己的左右手們一眼,X-Glove上的死氣之火不知為何燒得更旺。
「山本,帶走他。」
無視碧洋琪的抗議山本笑容滿面的說好,然後在前者的憤怒進化到千紫毒萬紅之前將獄寺打直抱起帶回老爸似乎不在的壽司店,回頭還不忘了加一句阿綱晚上有空就過來吧老爸說要請你們吃飯。
「你家還沒破產真是個奇蹟啊。」目送已經離去的兩人外加一隻怒氣衝天的碧洋琪,小言女王面無表情的吐槽,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山本到現在還沒被獄寺炸死或被碧洋琪的料理毒死過。
「別理他們了,綱吉先和我回樓上重溫昨夜的柔情吧。」其實一直沒放開過阿綱的手的六道骸此時更變本加厲的想拖著對方進澤田家門,然後被前者冷冷喝止道我媽在裡面你是想告訴她甚麼?唉呀不就是我想娶你們的兒子請岳母大人批准?這種事情要去問我那個沒出息的爸才對。岳父大人早在給我霧之戒的那刻就批准了。
「等你從水牢出來後再說吧,你這鳳梨罐頭。」小言阿綱在心中暗笑,心裡想著六道骸會是個天生的紳士,前提是紳士的對象是否正確。
不過阿綱啊,難道你進化到小言模式後就連審美眼光也變差了嗎…?
果然是蠢阿綱,不論是什麼模式都一樣。今日的家庭教師默默的下了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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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est】
美しいピアノの音色は 切なさを乗せてゆく
美麗的琴聲 乘載著憂傷寂寞
眩しく見えるすべてが 思い出に変わるまで
使人目眩的一切 距離成為回憶
美麗的琴聲 乘載著憂傷寂寞
眩しく見えるすべてが 思い出に変わるまで
使人目眩的一切 距離成為回憶
〝欸,綱吉君。〞
不知道是誰綁上去的,白色的晴天娃娃在窗邊搖擺,白布的邊緣染滿了紅。
あと どれくらい…?
剩下 多少時間…?
剩下 多少時間…?
持續一個星期的大雨後終於開始放晴,縱使身為見不得光的黑手黨,看到這意外晴朗的天氣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彭哥列的嵐守・獄寺隼人修長的手指在停滯於彭哥列大宅已久的鋼琴琴鍵上移動,除去了幾次意外,這還是十年來雨守山本武第一次看見獄寺手上沒配帶任何飾物。
「不是說你不會再彈琴?」因為長期練球而粗糙的手撫過早已被塵埃覆蓋的琴面,若不是指尖殘留的血氣,大概不會有人相信雨守自敵方陣營歸來時全身掛彩,被踩過的地毯上染滿了血跡和碎肉。
那濃厚的鐵鏽味令人反胃。
「今天比較意外吧,棒球笨蛋。」口中雖然罵著嘴角卻遮掩不住那絲苦笑,熟悉的綽號只讓苦澀陷得越深。
過久未調音卻仍美妙的音色為已經死氣沉沉的彭哥列大宅添加了些許生氣,當然這對深知首領近況的人是無效的,前提是大宅內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現在的首領已經陷入了甚麼狀況。
「對了,之前我接到來自藍波的緊急通知,他說阿綱和──」
敲著琴鍵的動作赫然中斷,不算瘦弱卻不健壯的身子俐落的轉身,用食指封住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口。
「你白癡啊棒球阿呆?」語氣有點憤怒,卻不是因為面前這高壯的大個子的失誤發言:「十代目現在──」
話語隨著開關門的聲音終止。
彭哥列十代目的家庭教師里包恩從十代目房間的方向走出,臉上的表情還是如往常般看不出來是否存在。
他站在原地看著山本和獄寺,然後自嘴中冷冷的吐出一句:「我說過,關於六道骸的消息,目前全數封印。」
いつまでもその愛を 僕だけのために
永遠只為了我 把這份愛意
大切に胸にしまっていて
緊緊收藏在胸懷裡吧
永遠只為了我 把這份愛意
大切に胸にしまっていて
緊緊收藏在胸懷裡吧
〝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原先在床上沉睡的人緩緩的睜眼,目光停留在床旁的椅子卻沒穿透過去。
僕はこの世界にサヨナラ告げる
我告別這個世界
悠久の時を抱いて
抱擁悠久的時間
我告別這個世界
悠久の時を抱いて
抱擁悠久的時間
如今已經是彭哥列十代目的澤田綱吉微微的笑著,這幾天下來幾乎都沒下床的他在黯淡的燈光下臉色顯得蒼白,長長的頭髮自後腦勺一直延伸到背脊反而讓頭髮的主人單薄的身體更顯瘦弱。
「骸你真愛說笑,我怎麼有不記得的道理?」
已經被自己的家庭教師莫名其妙禁足一個星期的人無奈的笑著,但在答覆問題的同時似乎心情又好了起來。
「最近呢,很少看到犬和千種他們跟你在一起呢。」
平時輕柔的聲音此時更加的柔和,在照射進房間的陽光下棕髮看上去像有了蜂蜜色般的光澤,雖然這樣說有損男子氣概,但卻異常符合這個平日感覺就像柔和春風的人。
只是此時正從一條門縫偷看的山本和獄寺完全無法認同這說法。
因為那張理所當然會坐著人的、作工精美的桃花心木椅上,此時居然是空無一物。
「呀哈哈,還是免了!欠了骸的人情的話後果很恐怖。」
像是完全沒注意到目前狀況有多麼的不妥般,阿綱笑了出聲,平時溫暖的笑容對藏身門後的人而言卻冷如寒冬。
夢は褪めこの身体は滅びゆくけれど
雖然夢色已褪 這個軀體朽滅
別れの言葉 言わないで
不要說出 告別的話語
雖然夢色已褪 這個軀體朽滅
別れの言葉 言わないで
不要說出 告別的話語
「里包恩,這…」山本很用力的皺起眉,看到這種平時見不到的情景並不會讓他心情好起來,尤其是在此多事之秋。
「里包恩先生…」一旁的獄寺深深的嘆了口氣,緊咬住的下唇因為太用力而滲出了血。
「不要一臉世界末日似的,獄寺。」仍舊是一臉冷靜的里包恩淡淡的說,但眼神卻難得的背叛主人的表情:「這是阿綱自己選擇的路。」
いつか もう一度生まれ変わるときに
總有一天 再一次重生之時
残したままの約束を…
將未實踐的約定…
總有一天 再一次重生之時
残したままの約束を…
將未實踐的約定…
「抱歉久等了,這次的消息被壓得很緊,羅馬利歐他們花了不少時間才查到。」隨著今日的彭哥列雲守・雲雀恭彌進入彭哥列大宅的是加百羅涅十代目,一反昔日的悠閒,他匆匆的從懷中抽出一疊資料遞給里包恩後就轉身準備走人。
也太趕了吧,你才剛到不是?這句問話沒給里包恩問出口,當他將目光從資料移到迪諾背影時只見雲雀永遠冷淡的神情。
「加百羅涅本部似乎剛遭受攻擊的樣子。」雙手環著胸不想再多說甚麼,雲雀恭彌這人向來做事就是速戰速決:「現在是什麼情況?」
里包恩沒有回答,至少該說沒有正面答覆。
「那個停在太平間已經超過一個星期的傢伙呢?再不送出去種我等下就用拐子把他打爛埋到黑曜的樹林裡。」
果然就是這樣,一旁的雷守藍波忍不住在暗處哀嚎出聲。雖然私底下他是很想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雲雀會提到太平間。
「阿綱還不知道。」
雲雀的眉頭高高的挑起,若不是面前講話的人是里包恩他的拐子早揮了下去。
「甚麼他不知道,被突襲時澤田綱吉不也在場──」
「沒錯,就是因為阿綱在場,現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里包恩調整了下他的帽子,也許是列恩最近又變大了些他總覺得腦袋沉重:「我們現在碰到的情況,不是單純的解釋就可以解決的。」
ひとつの愛が生まれて そして消えてゆく
一份愛意萌生 然後消失
悲しいコードの調べ 続きが弾けなくて
悲哀的琴弦音調 不能夠再彈奏下去
一份愛意萌生 然後消失
悲しいコードの調べ 続きが弾けなくて
悲哀的琴弦音調 不能夠再彈奏下去
『嗶。』
迪諾面有難色的闔上手機。原本說要直接趕回加百羅涅本部的他,還是中途改道決定先來這他根本不想來的地方探訪,只是他來探訪的對象已經不會再笑著告訴他之前他又做了甚麼事讓雲雀差點把這裡給拆了。
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刺鼻到惹人厭的程度。
深深的嘆了口氣,迪諾將來之前買的花束隨意擺放在漆黑的木製品旁準備離去。雖然趕時間但說穿了他只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個一分鐘,這原來應該是他學弟的責任而不是他的。想到這迪諾忍不住又看了木製品裡的人一眼,然後讓哀嘆隨著他的無奈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躺在這裡不應該有的、檀木製的棺木裡,早逝的男人長著一張異常俊俏的臉,可惜的是臉上乾涸的血跡破壞了難得的平和。
數個星期前,屍體的主人跪坐在血泊裡,對彭哥列十代目說出當事人早已不記得的字句。
『綱吉君…知道嗎?』
其實澤田綱吉並不想知道。
成為彭哥列、一個擁有尚高地位的黑手黨的首領,對澤田綱吉而言不過是個不好笑的玩笑。或許是他天性太善良可能是本身就不好戰,自初被知會身為下一任首領的身分開始的風風雨雨十年中,他不是迴避戰鬥就是進其可能的不下場。
十年了。
十年很久,久到可以讓面前這名原先是敵人的男人成為自己的霧守,卻也短暫到令人在回首之時感慨流逝的光陰。
名為六道骸的男人跪在綱吉面前,傷得太重男人俊秀的臉上滿是瘀青。
『我…曾經多次向你下過暗示。對…無數次…』男人難得的苦笑出聲,嘴角的傷痕尚未癒合但出血已止住:『但是,沒有生效過…一次也沒有。』
緊握著男人染滿鮮血的手,綱吉那自從被告知身為彭哥列繼承人的身分後,就不太常舒展開的眉頭更是緊鎖:『骸…別再說了…』
染滿血的殿堂被屍體覆蓋,隨意擱置在地面的三叉矛被腥紅沾染。武器的主人將臉貼近澤田綱吉,張合的口吐出有如抱怨的字句:『超直感真是令人頭痛的伎倆呢…』
別鬧了。
隱約間這三個字從綱吉的腦海裡浮出,卻又反駁不成的被壓了下去。
平常明明一副死不了的樣子不是…
『呼呵呵…』像是察覺到綱吉的想法般,男人又笑了,只是這回的笑容像是濃霧般的看不清本意:『又是…超直感嗎?知道我以下打算做的事。』
感覺到對方戴著手套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唇,澤田綱吉用力的搖頭,想將出現在腦海裡的東西甩開。
『今次絕對會生效喔。』六道骸那一直闔上的右眼睜開,鮮紅色的瞳孔內鑲著一個「六」字:『因為…這是你所渴望的事…』
原先應該吵雜的地方此時卻是安靜無聲。
男人的嘴角不帶有笑意的輕輕勾起,伸出的左手溫柔的撫觸綱吉染上血跡的臉頰。
『必要的事…』
不要啊,骸…!意識消失之際,綱吉聽見自己的心這樣的吶喊。
時よ止まれ…!
時間啊,停止吧…!
『永遠不能從我身邊逃開…』
將澤田綱吉緊摟入懷,六道骸喃喃的説。在黑暗湧上視野前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停止。
在 沒 有 終 點 的 牢 獄 中 -
這 不 是 虛 偽 的 『 溫 柔 』 ,
只 是 我 的 『 任 性 』 而 已 。
這 不 是 虛 偽 的 『 溫 柔 』 ,
只 是 我 的 『 任 性 』 而 已 。
里包恩他們趕來時只看見滿地的鮮血滿地的屍體,毫無掛彩卻全身浴血的彭哥列十代目抱著再也不會動的霧守呆坐在大廳中央,神情柔和的有如霧守仍活著。
永遠に縛り付けてしまうとしても
即使永遠地束縛著你
忘れないでいてくれますか?
你能夠一直不遺忘嗎?
即使永遠地束縛著你
忘れないでいてくれますか?
你能夠一直不遺忘嗎?
嵐守敲著琴鍵的力道又增強了,音量大聲得令曾經是他幼年聽眾的人皺起眉頭。里包恩藉口說有事要藍波去看一下十代目的情況後就直接走人,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想扯上關係的雲雀則早就消失在大宅的不知道某處,平時門庭若市的大廳如今只剩獄寺山本還有獄寺的鋼琴聲。
「你是在宣洩甚麼?」
山本武這樣的問,一反平時果斷的否決,這回的獄寺沒有回頭。
已經差太多了他知道,他和十代目之間的距離。只是不論如何,獄寺都無法原諒那個六道骸在十代目的心中的地位居然會比他或山本還要高。
縱使這是打從一開始就明瞭的事。
自從遇襲後,彭哥列十代目就不一樣了。談吐之間總讓人身旁多一人的錯覺,有時還會無視眾人存在的,和已經不存在的人談笑得開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 的里包恩很快就以「需要多多休息」的理由強制澤田綱吉的行動範圍只限於其房內,然後對第二知道這件事的獄寺隼人下了令後者心有不甘卻又反駁不了的命令。
『很快的會變成誰都隱瞞不了,但在整件事爆發開之前,請當做六道骸仍然活著。』
六道骸仍活著,在澤田綱吉的視線範圍與心中。
他們就這樣隱瞞了一個星期,除了跳馬迪諾和雲雀恭彌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
也差不多是揭穿的時候了。
在轉角分手處,像是終於注意到藍波投射來的不解視線,里包恩終於緩緩的吐出其實對方聽不懂的話:「『暗示』,那是人心的蛇啊。不是人所期望的話,始終不會生效,即使…那個人沒自覺。」
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里包恩的語氣帶了抹苦澀,只是太輕太淡連藍波都沒察覺到。
「阿綱一天不接受那傢伙已經不在的事實的話,我們,甚麼辦法也沒有。」微微開敞的門的另一端傳來單人的笑聲細語,里包恩壓低了聲音不願讓裡面的人聽見:「現在還可以隱瞞著家族內的大家。但是,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藍波看著里包恩消失在深不見底的迴廊,回過頭來背後則是無法繼續待在大廳而提前過來接班的獄寺和不知為何就是跟來的山本,空氣中傳來里包恩最後一句話的回音。
「白蘭他們到底幹了什麼手腳,現在還未調查清楚…」
誰より愛したキミだから 心の中に生きていたい
正因為是比任何人更憐愛的你 希望能夠活在你的心裡
正因為是比任何人更憐愛的你 希望能夠活在你的心裡
「獄寺?」
獄寺回過神只見已經好幾天沒出房間的澤田綱吉出現在門口:「呀,十代目。」
「獄寺,有件事想拜託你。」像是知道這樣做會招天譴的停頓了下,秀氣的臉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意外的蒼白:「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只是最近里包恩他總是『給我好好休息吧!』的…很久沒出外走走了,想散步一下。骸也跟在一起,應該沒問題吧。」
也跟在一起。
六道骸已經死了啊十代目。
很想回答很有問題的獄寺始終沒有將在心裡的話說出口。
「所以,可以幫我瞞著里包恩嗎?」
「唔…明白了。十代目。」
『我們,甚麼辦法也沒有。』
里包恩離別前的話在耳邊冷冷的響起,獄寺轉身不忍再注視敬愛的十代目的孤獨背影。
遠ざかる 涙の熱もキミの吐息も
離開到遙遠的彼方去 你眼淚的微溫 你的嘆息
こんなにも愛しいのにね
明明如此令人愛戀
震える肩を抱くことさえできない
卻沒辦法擁抱你那抖擻的肩膀
離開到遙遠的彼方去 你眼淚的微溫 你的嘆息
こんなにも愛しいのにね
明明如此令人愛戀
震える肩を抱くことさえできない
卻沒辦法擁抱你那抖擻的肩膀
〝還記得嗎?〞
突然自黑暗湧出的濃霧將澤田綱吉的身軀緊擁入懷,綱吉無意識的轉身,浮現的笑容意外的帶了不應出現的傷憂。
ごめんね Dear…
對不起 Dear…
對不起 Dear…
「真是討厭啊,本來還以為會放晴一段時間的。」彭哥列十代目喃喃的說,話語間只見臉上的神情又被濃霧覆蓋住:「明天又要下雨了呢,骸。」
〝「我和你將會交往一段很長的時間啊。彭哥列十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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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虛構】
──綱吉君的孩子會一樣可愛的吧。
──骸你又是從哪裡得到這種結論的呢?
問話的人苦笑的被前者親吻,然後忘了自己接下來該說甚麼。
手中的鋼筆移動得華麗,澤田綱吉那越留越長的褐髮在後腦勺晃得無奈,乾脆一把將其抓起放在唇旁親吻,六道骸笑著問出一定會被否決的問題然後得到類似但有差異的答案。
呵呵,乾脆嫁給我如何?綱吉君。他每次都這樣的問,只是這回的答案卻非以往的別開玩笑了骸或為什麼我要嫁給你,而是就算真的能結婚那些老頭子也不會允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想娶的人是你啊。骸在阿綱的耳旁輕說,呼出的溫熱氣息讓人感到舒服。
可是我懷不了孩子啊。阿綱苦笑的回答,然後聽見骸用溫柔的聲音喚他彭哥列彭哥列噢我親愛的彭哥列。
六道骸第一次興起「想看到綱吉君的孩子」的念頭是迪諾和雲雀宣布訂婚之前,當時的他才剛滿二十阿綱也還不算成年。已經認定阿綱會是下一任彭哥列首領的一 群老傢伙們,卻在義大利為未來繼承人的事情急得跳腳。在原地亂嚷一番後將看似可笑卻又不好應付的燙手山芋扔給里包恩,讓肉體年齡還只夠資格入小學的家庭教 師思考是該拿槍逼人結婚還是忽略指令,據說已經成了這群老頭的行為模式之一,雖然說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十代目到現在仍停留在日本。
偶爾被纏得受不了時,年幼的家庭教師總會拿槍指著阿綱的頭,說一邊是小春一邊是京子蠢阿綱你最好現在給我選一個,不然我就直接轟了你的頭。
每逢此時阿綱只能苦笑的回問不論選了誰都是不負責任的問題不是,里包恩我在和骸交往你又不是不知道。
里包恩也總是皺眉反應阿綱果然還是蠢綱,繼承人這種事情可不是哈哈笑著就能敷衍過的問題,要不然你當你那師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把雲雀帶回加百羅涅?
我還以為那是因為雲雀學長不要。用鋼筆在該簽名的地方塗抹,阿綱沒有抬頭的回答。
迪諾再怎麼說也還是加百羅涅的唯一繼承人,你想當初為什麼我要去訓練他?玩弄著帽緣上的列恩,里包恩皺眉思考他是不是真的該對這個無藥可救的學生的太陽穴射一記真正的子彈。我就說過你陷太深了廢綱,那群老傢伙可不會高興聽見他們的未來首領居然做出類似絕嗣的決定。
彭哥列的十代目在聽見陷太深這句老話時只得苦笑的說拜託你別再重提往事了,里包恩,你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能被一百年份的番茄給說服的年齡。
而其實他從來都不是,這點里包恩知道得很清楚。
雲雀結婚了,對象不意外的是迪諾。但對於不知道那兩人已經訂婚的人而言,這種果斷迅速有效率的婚姻莫名其妙的讓人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新娘禮服是不可能見到的因為沒人想看,坐在來賓席上阿綱看見身著一黑一白西裝的兩人心裡卻很複雜,一旁的獄寺口裡嚼著充當香菸的尼古丁口香糖,嘟嘟嚷嚷的唸雲雀那傢伙看起來哪像懷孕了。
因為沒有啊。
是說用奉子成婚這理由結婚對方卻沒懷孕有些可笑就是,但說穿了那就和新娘禮服一樣,是阿綱不能想像也不願想像的東西。
然後他感覺到站在他另一邊的六道骸的手攀上他的腰,勾在一起兩人空空如也的無名指感到寂寞。骸玩著他的髮笑著說能這樣結婚不是不錯嗎,綱吉君?阿綱很想回答是啊,然後下一刻發現不甘心的情緒在眼眶裡聚集只因他注意到了左右手兩人手上的戒指。
預產期是十一月。迪諾說。
敢不來就咬殺。雲雀補上。
被告知自己是彭哥列繼承人後的數年來,阿綱第一次想哭著大喊問題是我真的不想去,當然他沒有說只是骸看見了迪諾看見了雲雀看見了連山本獄寺都看見了。
里包恩坐在庫洛姆旁的位置不發一聲,在心裡不是第一次的想廢綱果然還是廢綱。然後一旁的庫洛姆用手指壓住下唇要他不要再想,里包恩抬頭,懷疑這丫頭啥時有了讀心術。
隨著十一月的接近阿綱的心情就跟那逐漸下降的溫度一樣,迪諾和雲雀正期待他們的孩子,山本和獄寺在吵吵鬧鬧中倒也決定了婚期。雖然這樣想很像是自找麻煩,但從某種角度上看來總像是天底下的人都結婚去了只剩他和骸。
接著那個被叫作優翔雲雀加百羅涅的孩子也出生了,名字長到讓阿綱想吐槽雖然現在的他甚麼都說不出來。像是看出了阿綱的想法迪諾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告訴他其實方法很多可是要自己找。阿綱苦笑的問要怎麼樣像你和雲雀學長的辦法嗎?
迪諾只是笑而不答。
一旁的骸逗弄著搖籃裡熟睡的嬰孩,神情卻難得的嚴肅以至於雲雀忘了一拐子給他捅下去。
阿綱望著難得沒有微笑的骸的臉,在心中默默的懷念那個會牽著他的手吻著他的髮輕喚他彭哥列親愛的彭哥列的六道骸。然後一抹不被注意的水光流過臉頰,在碰觸到邊緣的前刻被一直在旁的庫洛姆用手帕接下。
首領?溫柔的聲音輕喚。有甚麼可以讓我幫忙嗎,首領?
苦笑著搖頭回答真的沒甚麼可以讓你做的,庫洛姆。語氣中帶有著歉意卻忽略了庫洛姆的表情,每當這種時候阿綱總忘了不論如何庫洛姆都是骸的半身。
還有對庫洛姆而言,他們兩個有多麼的重要。